安陵容的寝宫内,气氛沉闷得几乎凝滞。
她无力地坐在床榻边,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自从被皇后禁足以来,她便日夜煎熬,寝食难安。
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
绝望和恐惧如同藤蔓般将她紧紧缠绕,几乎要将她逼疯。
“吱呀——”
寝宫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安陵容猛地抬头,看到沈眉庄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走了进来。
“姐姐……”安陵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沈眉庄会来看望自己。
“妹妹受苦了。”沈眉庄走到安陵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姐姐……”安陵容再也忍不住,扑进沈眉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委屈,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有的情绪都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沈眉庄轻轻拍着安陵容的背,柔声安慰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 subsided。
“姐姐,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是有人要害我!”安陵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眉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懑。
“姐姐知道,姐姐都明白。”沈眉庄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的。”
安陵容闻言,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知道,沈眉庄在后宫中一向谨慎低调,从不轻易参与任何纷争,如今却愿意为了自己挺身而出,这份情谊,她铭记于心。
“姐姐,谢谢你。”安陵容感激地看着沈眉庄,眼中闪烁着泪光。
“你我姐妹之间,何须言谢。”沈眉庄笑了笑,“你且安心养病,其他的事,姐姐自会处理。”
安陵容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希望。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跟对了人。
……
翌日,皇后寝宫。
“你说什么?皇上解除了安陵容的禁足?”皇后听到宫女的禀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手中的茶盏重重地落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宫女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皇上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皇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她明明已经将安陵容的罪证摆在皇上面前,皇上也已经下旨将她禁足,怎么突然之间就……
“回娘娘,奴婢听说,是惠嫔娘娘昨日在御花园偶遇皇上,为安常在求了情。”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沈眉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竟然敢插手此事!”
她一直以为沈眉庄是个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却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个安陵容,公然违背自己的意愿。
“看来,本宫还是小瞧了她。”皇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
金銮殿上,气氛庄严肃穆。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听着朝臣们的奏报。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一位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手中高举着一份奏折,义愤填膺地说道:“臣弹劾年羹尧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年羹尧是皇上的亲信,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如今竟然有人敢当朝弹劾他,这无疑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越来越多的官员站出来,纷纷附和御史大夫的弹劾,一时间,整个朝堂上充满了对年羹尧的声讨之声。
皇上听着朝臣们的弹劾,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虽然宠信年羹尧,但也知道他这些年来确实有些恃宠而骄,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
只是,年羹尧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如果就这样治了他的罪,难免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昏庸无能。
“皇上,年羹尧身为朝廷重臣,却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若不严惩,如何服众?如何平息民愤?”御史大夫义正言辞地说道。
皇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朕会彻查清楚,绝不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