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第十天,段云河实施了逃跑的计划。或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今天晚上陈屿没有回来。
段云河从床垫下面拿出来了一块藏起来的瓷片,瓷片很锋利,握在手心都能够感受到刺痛,段云河没有犹豫对准了手铐开始切割。
切割的过程并不顺利,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皮质的手铐一点不比铁手铐脆弱。
十几分钟过后,段云河手上的手铐仅仅破碎了一个小口子。
段云河的气息没有变化,目光依旧沉静。
思考了两秒之后,段云河在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了出来,不过并不多,段云河控制着力道没有割太深,他可不想待会儿失血过多晕了。
有了血的的润滑,段云河又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手解放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手腕,段云河站了起来,光脚踩在地面,他的脑袋眩晕了一下,太久没有站起来了,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平复了一下因为眩晕想要呕吐的胃,段云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地板是木质的,段云河光着脚走在上面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他拉开了旁边的房门,从里面找到了一双鞋穿上。
这里是某一栋别墅的第五层,根据段云河前几天的观察,这一层是没有守卫的,别墅只有一道前门没有后门。
守卫主要集中在一楼还有房间的窗户下面,很显然,陈屿考虑到了段云河有可能翻窗逃跑这件事。
离开关他的房间只是第一步,段云河接下来面对的事情更麻烦。
不过他没有着急,在五楼某个房间他找到了一把铁制的椅子,暴力地把椅子腿拆卸下来后,段云河笑了笑。
陈屿这脑子是真够用,什么都考虑到了,整个五层都没有武器,段云河只能自己创造武器了。
握着铁棍段云河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窗户下守着的人不多,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段云河翻出了窗,猛地一跳抱住了排水管,他的动作很小心,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守在一楼窗户外的四个保镖什么也没发现,但只要他们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一个人已经缓缓下来了。
排水管紧挨着围墙,段云河试着用腿去够围墙,爬上围墙翻出去之后他就相当于摆脱了这些保镖。
好在上天比较眷顾他,几个守夜的保镖没有看他的方向,段云河成功爬到了围墙上方。
差不多两米高的围墙,段云河动作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声音有些大,保镖们朝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他的身影。
“关门,立刻关大门!”一个保镖朝着对讲机大吼。
围墙翻过去是别墅的花园,段云河想要跑出去还得越过大门。
段云河“啧”了一声,有些讨厌这种独栋别墅的设计。
不过他很快跑了起来,目标就是大门,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也是两米多高,段云河挥舞铁棒打中了门口的保镖,冲着腿打的,不会死,但是会失去行动能力。
门口一共六个保镖,段云河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别墅一楼的保镖还有守窗户的保镖很快就追上来了。
段云河一点也没有留情,照着他们的手臂或者腿打,两分钟过后,地上倒了六个人。
“去找陈屿要医药费。”
丢下这么一句话,段云河借住旁边的墙壁,翻上了两米高的大门,然后跳了下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二十多个保镖也追了出来。
段云河跑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别墅在山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段云河还路过了一片坟场,要是换成胆子小的估计要害怕了。
路过坟场的时候段云河从某个墓碑面前顺了一个苹果。
段云河看着墓碑上的老爷爷说:“实在太饿了,等我以后还给你。”
周围荒凉得离谱,段云河走了很久没有看见一户人家。
如果山上只有关他的别墅这一栋建筑,那段云河被找到是迟早的事,因为段云河走下山需要六七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陈屿找到他了。
但是段云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这么倒霉,山上还是有其他人的。
又过了很久,段云河腿已经有些痛了,他终于看到了亮着的灯光,就在不远处,在半山腰上。
段云河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一个披着外套的中年男人来开了门,他谨慎地盯着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