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一家睡得格外香甜,能不香甜吗?一天就干一早上的活,下午歇一下午,晚上还看了一出好戏。
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哦。
他们舒坦了,姜家的其他人可就惨了,除了小屁孩姜庆安,只是简简单单的屁股上挨了几巴掌外,其他的人,那叫一个惨哦。
就像大伯,满脸的鼻青脸肿,这才刚好转,那边就又来了,瞬间又鼻青脸肿的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夸张!
大伯娘以及她闺女也很惨,也很快就变得和大伯一样鼻青脸肿的了。
一家三口,躺在床上,不住的哀嚎着。
老三的屋里,同样也不怎么太平,小婶郭春晖躺在床上,不住的小声哀嚎着。
她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身上的伤处,一边小声的咒骂着,“等着吧,就他们有人是不是,我明天就回我家,把我家的兄弟们,还有堂兄啥的,都叫过来!”
老三躺在床上,听着对方的话,压根就没有搭理她。
虽然嘴上没有吭声,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想,他这个媳妇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自家的兄弟呢,怕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因为啥才回来的吧。
姜老婆子和老头子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心里也格外的不是滋味,想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就连这么一个小鳖孙都治不住了吗?
越想心里越窝火,越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半夜偷偷摸摸的拿着一把钥匙下床,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还是姜早他们家做饭,姜早每天反正都醒来的早,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把这几天的早饭都给承包了,她觉得再有三天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该考虑的是,分了家之后,住哪里了。
这样想着,姜早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用脚尖在地上探着,找到了自己的鞋子,随便一穿,就准备往厨房去了。
但是粮食呢,家里的粮食都去哪里了呢?
她在厨房里面找了一圈,发现厨房里面不仅粮食不见了,就连灶台上的猪油,还有盐啊什么的,都不见了。
呦呵,这是不打算让他们一家三口吃饭了啊?
太天真了吧,你以为锁上,她就拿不出来了吗?
而且,如果猜测的没错的话,猪油这些,肯定被藏到老太婆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了。
这个时候的门锁,可不是插销之类的东西,有但是,农村乡下很少用,他们大多都是用木棍在里面插上,挡住就是了。
区区一根木棍而已,姜早抬腿,一脚就踹断了。
不但木棍踹断了,就连门框都被她一脚踹变形了。
“砰——”
这下好了,她不仅把门踹开了,整扇门都被她踹翻在地了。
一晚上没睡的姜老婆子被吓了一大跳,叽哇乱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弄啥,弄啥,姜早你要弄啥?”
姜早毫不客气的进了屋门,直奔大木柜的方向而去,很好,两扇柜门也被她拽下来了。
她从里边找到了一罐子猪油,外加一些调料,拿着这些东西就出门了。
临走前,懒洋洋的、一脸无辜的看了看床上,一个一脚震惊、一个一脸懵逼的老不死,“你说弄啥,做饭。”
昨天晚上姜老婆子干这些事的时候,是偷偷摸摸的干的,姜老头子睡的又死,对此一无所知。
在短暂的懵逼了一瞬后,他很快就弄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找啥事呢,你又干不过她,天天净找事。”
姜老婆子哭丧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比她早些年,死了爹妈的时候,还要难看。
“那咋办,就不管了?任由他们作?”
老头子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你让她作,又怎么了?”
反正他在家里的日子还是一样过啊,照样有人端饭,有人端洗脚水,说到底,还是没有触到他的底线。
姜老婆子不满的说:“现在是不仅姜早作,老二家的也不好好干了。”
原先老二多能干啊,每天都是10个公分,老二媳妇也不差,一天也能8个公分,但是现在呢都不干了啊。
老头子还是那句话,“不干就不干,原本还想着,等到咱们两个老了,干不动了,就跟着老三他们,稍微给老大和老二分点东西就行了,他们现在不干,将来一分钱都不给,也就是了。”
姜老婆子忍不住重重的在自己的心里叹了一口气,你还想着以后呢,照这样过下去,能不能活到以后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