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的样子,对他避之不及。
这完全把谢景崒得罪透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十八岁的谢景崒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根本无法理解世界中心不是自己这样的事情。
所以谢景崒单方面的将错误推到了许时青头上,然而那次白雾的影响太久、太深,他一面认为对方不识好歹,几近赌气的和许时青对着干,另一方面,那种莫名的熟悉也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许时青。
这种关注是危险的,谢景崒如今才明白,然而为时已晚。
他希望靠近许时青,也希望许时青能够接近自己。这种亲近的渴望令谢景崒感到无措与新奇。
许时青在吃剥了壳的虾,两根筷子一夹,提着没头的虾身试图将之淹死在醋里,他嘴巴对鲜香的挑剔可见一斑,味重得狠。
谢景崒还在嚼蔬菜叶子,许时青瞥了他一眼,问:“你胃疼?”
不怀好意的阴阳怪气。
谢景崒想着,把蔬菜汁咽下去,没接茬,转了盘新上的麻辣小龙虾,说:“轮到你给我剥了。”
许时青已经吃饱喝足,懒懒的抬眼,没有拒绝。
很快,谢景崒有点后悔了。
许时青剥虾就像是在分尸,套着透明手套的指尖勾划一下,虾肉漂亮的露出来。他动作很快,像是不想在还散着热气的虾壳上多停一秒,谢景崒看得手疼,伸手过去把整盘虾拿过来。
“你手不觉得烫吗?”谢景崒皱着眉走过去,他一开始就觉得许时青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这不是说他没法独立生活,而是指他挺不在意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
许时青脱掉手套,展示了一下泛红的五指,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你也不怕神经坏死!”谢景崒伸出手摸了一把,确定上边的红色是冻出来不是烫出来后——这两者都没好到哪里去——说。
许时青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