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应付群山里可怕的猛禽毒虫?
一命呜呼罢了。
许时青自己要不是有系统帮忙,从汴京到金陵这一路,走的也够呛。
汴京处中原腹地,到金陵要跨过将整个齐周分为南北的寮山山系,附近的州郡对祂有不同的名字,却又不约而同对这片隐秘之地怀抱有同一种恐惧。
那是人类对自然最原始的情感,是对未知的危险的本能。
武功再强的人,也无法保证能从这千沟万壑的群峰之间安然无恙、来去自如。
“你还好吗?”许时青看着人含糊的睁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水……”这可怜的家伙声音干哑,重伤发烧再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已经是回天乏力了。
许时青把水囊往他嘴里倒,对方喝得很急,最后甚至迫切的就着许时青的手,自己给自己灌了个痛快。
水又急又快的落下,洒了不少在衣襟、地上。
许时青还没有什么想法,021先炸了。
【这人好没礼貌!别人给他水喝,他倒是慷慨!尽浪费了!!】
‘没事,没事,我们要到金陵了。’许时青说。
021气死了,隔着个屏幕瞪那个奄奄一息不识好歹的家伙。
一直在树干上默不作声的人突然出声问:“你真要救他?”
许时青身形一顿,没抬头。
倒是靠在枝干上的伤者看清了树上垂落下来的一小片黑色布料,惊恐的瞪大眼睛,想要抬起头去看清。
“这次任务和之前可不一样。”树上的人道:“能请动我出手的任务,你应该清楚这背后的牵扯不会小吧?”
“此人背弃信义,谋害同僚,甚至还对淮北粮草动手。”
“完全死不足惜。”
“你们动手太快了。”许时青冷声道:“我不是傻子,一个粮仓的看守怎么有胆子侵吞那么多粮饷?即使有这么多粮食,他又能卖给谁?”
“这一切更像是你们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我可没参与这些事。”树上的人道:“这案子已经拍了板,大家都知道陈生做了这些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许时青从腰上取下一瓶药,吊命用的,往陈生嘴里塞了一颗。
身后传来一股风。
“你非要搅黄我的生意啊?”
许时青伸手在陈生胸口运输内力,对方现在太虚弱了,吊命的药吃下去也吸收不了。
看他的动作,身后的人更无奈:“你真是……我好不容易接到一单,那可是二十万两。”
陈生睡了过去。
许时青站起身看向已经无聊的靠在树边的男人。
“这件事很重要,既然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陈生,那么淮北知府那帮想要杀人灭口的官员要么是参与者,要么是知情人。”
“淮北是嘉宁关、连俞关粮道的重要枢纽,这一次刚好让我碰上,下一次呢?”
许时青说:“等到边关将士们饿得没有力气抵御匈奴,闹上了天听吗?那局势可就无法控制了。”
“谢崇岳,你想助纣为虐吗?”
他说着,手已经搭到了剑柄上,似乎男人点头了,他就当场杀了他。
“……好嘛。”谢崇岳笑了笑,说:“好嘛,你那么急干什么,我的命可都是你救的。”
“只是碰巧而已。”许时青道:“我的内力帮了你,你现在帮我调查淮北的案子,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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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韩承羽举起手,发问:“可是淮北案的主犯,陈生,不还是死在谢前辈手里吗?”
悬赏还翻了两翻,江湖人都挺震惊的,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金主爸爸。
“……我带着他前往金陵,是为了拜会齐王,重查淮北一案。”许时青轻声道:“齐王行伍出身,向来重视粮草一事,我想陈生当时一路往金陵,必然也是这个打算。”
剑仙的睫毛长长的,像是蝴蝶的翅膀垂下。
“但齐王接待了我们后,却毫无动作。”
“……他不愿意帮忙吗?”韩承羽问。
谢崇岳语气淡淡道:“不清楚,陈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即使子筠拼尽全力救治他,也无济于事。”
这话说的就像是齐王故意这么做的一样。
“因为金陵爆发了瘟疫。”许时青看了他一眼,韩承羽本能的觉得他是想要打人。
“虽然第一时间控制住,但金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