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示威吗?”
以此表示齐王对岭南的关注并不少。
这不是没有缘由的揣测,齐王此人文成武就,他的威名震慑着岭南诸国,也震慑着北边的金蒙。
谢崇岳并不奇怪守军们的做法,事实上岭南的蠢蠢欲动是齐王他们早有预料的,毕竟夏季过后,到了秋天,北方的金蒙二国便会南下,劫掠烧杀。
齐周的军队必须防备这群扰边的骑兵,很难把重心放到偏僻的南边。另一方面,到了春季,南岭因着耕种一事,更不宜进行战事。
倒不是畏惧打仗,只是能动嘴皮子解决掉的事情,就不要动刀动枪。
正所谓,不战而胜,善之善者。
“岭南算是我的故乡。”谢崇岳低声道:“我身有怪病,父亲令守将孙文将军带我在此生存,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治病之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培养我的势力。”
难怪齐王世子神龙不见摆尾,他在岭南的事情,应该是个秘密。
牵扯到皇家,许时青不由对谢崇岳身上的怪病有些阴谋论,再加上齐王夫妇对他的雪藏手段,要是真的只是怪病奇病,何须这样遮掩着寻找解决办法呢?
以齐王的身份地位,昭告天下,多的是人愿意上门为他解忧。
“算是吧。”谢崇岳说:“我是个用来牵制父亲的棋子。”
“抑制我怪病的药非常珍贵,天底下除了皇家,没人供的起。”
“我第一次发作时,太医院的太医说,如果没有找到治病之法,我活不过二十岁。”
“这是因为宫中用来制作药的药材,只能供到我二十岁。”
一些有年岁的药材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钱有权想要就能要的。
谢崇岳道:“而这样耗费巨多制成的药却只能压制我的病,无法根治。”
“是先帝做下的?”许时青问。
谢崇岳点头,他没就这个话延伸下去,而是转了个话头,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和我出去走走吗?”
他发出邀请。
“守军那边你不急?”许时青跟他往外走。
谢崇岳道:“几个时辰而已,只要他们把消息传出去,至于我这个齐王世子早去晚去,要去不去,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孙文将军他们知道自己同意这件事,也不用顾忌先斩后奏有什么问题。
让他去一趟,与其说是计划需要,不如说是真的想见一面,叙叙旧。
他们出了门。
昨日初来乍到,许时青没来得及观察魔教的布局,此刻被他们的教主领着走了一遭,风俗差异没体验到什么,印象最深的反倒是一群人看自己的怪异目光。
搞得许时青挺纳闷的看了看自己,衣服是谢崇岳提供的,也不特立独行啊。总不能是他们教主平日里太威严,没人和他站一起,现在自己冒了出来,他们好奇吧?
“……你想得未免太多了。”谢崇岳说。
许时青回复得理直气壮:“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不想多都不行吧?”
他还没心大到这个地步。
谢崇岳心虚的摸摸鼻头,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混杂着几分纠结。
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吗?
扪心自问,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择。他仿佛能看见自己将整个胸膛剥开、展露,心脏激动的搏动,每一声都在呐喊着他们独一无二的羁绊——
自父辈、自利益、自情感,它们是坚韧的纽带,将两个人紧紧的捆在一起。
他会原谅我吗?
谢崇岳想,竟然感到紧张,兴奋,手心冒汗。
——会原谅我与他的父辈苟合、自顾自的决定了他的往后,会原谅我对他带着欲望的接近吗?
这是个问题,令他却而止步,心生畏惧。
许时青正和一个普通的教众聊天,关于一些日常和生活,三言两语,他们分别,像两根短暂相交的线,各奔西东。
“你干什么呢?”许时青奇怪的问:“走吧,不是说去看教里的祠堂吗?”
岭南多神鬼祭祀,在这里盘踞的魔教自然深受熏陶。
谢崇岳点了三根香,山里的条件有限,再加上教里信仰驳杂,大家凑活着修了个殿,摆放的空位实在是捉襟见肘,只能凑合着拼位置。
大殿里满是香火独特的味道,昏昏暗暗,朦胧如深陷馥郁花香。
许时青恭敬的点完香,又拜了三拜,中原也有这些,只是没有岭南这边独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