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宋枳软脚步一顿,迷茫地看向银柳,“捉什么奸?”
银柳:“姑娘不是要去捉五公子的奸情吗?”
“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宋枳软闻言很快摇头,像是十分确信晏骜川不是这样行事荒唐的人。
银柳见姑娘这副纯善懵懂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自家姑娘还是单纯了些,哪里知道男人的劣根。
都说五公子和仙乐楼乔娘子关系匪浅,估计也就宋枳软不相信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
同上次一样,宋枳软换了身男装,去了仙乐楼直奔云间阁。
青天白日的,楼里客人很少,伙计瞧见她也只是多看两眼。
这年头,大家闺秀偷偷溜进楼里看新鲜的也多了,伙计只当是哪家贵女换了身男装进来满足好奇心,也没有阻拦。
只是宋枳软有些心虚,之前来仙乐楼,司马忠一眼就看出她是姑娘。
这次她还特意将眉毛画粗了些,让自己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瞧着楼里人的反应,应该是都没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银柳跟着自家姑娘上楼,到了一处名为“云间阁”的屋子前,见宋枳软轻车熟路地在门前敲了几下。
里头并没有响动。
宋枳软心里有数,上回她来时,也敲过门,只是里头人都醉晕了过去,自然听不见她敲门。
故而她也没有再继续敲下去,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银柳都想冲到自家姑娘面前,捂住她的眼,防止她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姑娘……”
银柳刚跟着宋枳软迈进雅阁,就见女子脚步顿住。
“姑娘?”
银柳跟随着女子的方向看过去,屋子里只有南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远处的饭桌前,坐着一位红袍姑娘,袍身绣了一只凛然威风的银白虎,手持一把玄铁所制的红缨枪,寒光四射,杀气逼人。
女子背对着她们,后脑勺却好像能瞧见人,语气平静,又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你是他的情人?”
情人?
宋枳软看了眼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南许,忙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来找南二公子的。”
红袍姑娘闻言顿了下,随即转过身来,同宋枳软对视上。
这姑娘生得鲜眉亮眼,额发如少年般用银冠高束,额头饱满光亮,五官英气,红衣似火,给人一种浩气英风的观感。
“宋枳软。”
红袍姑娘先认出了她。
她怔了下,“姑娘认识我?”
“那日春日宴,我见你和晏六一起,听旁人说起过你。”红袍姑娘说。
宋枳软自然猜得出那帮子贵女对她的评价不会太高,故而也没追问,而是好奇地看着对方,“姑娘是……”
“慕家,慕红缨。”
慕红缨起身,端着红缨枪走到宋枳软跟前,银柳吓得连忙拉着宋枳软往后退。
“原来是慕姑娘。”
宋枳软听到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
也是。
满京城除了慕红缨,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端着红缨枪到处跑的姑娘。
慕家亦是京城世家,镇国大将军慕戈娶了南国公妹妹南芸后诞下一女,正是慕红缨。
后来由家里长辈做主,让慕红缨同表兄南许定下了婚事。
宋枳软瞧着女子也觉得纳闷,前世慕红缨同南许是解除了婚约的,按道理来说,既然是互不喜欢,又何必追到仙乐楼。
“慕姑娘,你来仙乐楼是……”
慕红缨哦了声,长枪枪头窣的一声调转方向,指着南许,“我来等他醒来。”
“然后呢?”宋枳软好奇。
慕红缨微笑,“然后弄死他。”
宋枳软一惊,“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说不了。”
慕红缨摇头,“我娘不许我和他解除婚约,说除非是她死了,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宋枳软抬眉,“所以?”
“我娘十月怀胎,将我生出来不容易,我不舍得让我娘死。”
慕红缨叹了口气,摇着头,看向了榻上的南许,豁然开朗,“没办法,我只能弄死他了。”
“这……”宋枳软怎么感觉对方有一种早就想这么做的错觉。
“你是来找晏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