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产业,何故向我借钱?”
“说来话长。”
萧白马沉吟道:“近年来,南夷蠢蠢欲动,有意侵犯我国国土,
杨家家主杨业镇守南疆,压制住了南夷。
但这几个月,我的一位居于南疆的好友同我写信,说蛮夷之力怕是难以镇压。”
宋枳软抬眉,“萧老板怎么忽然同我说起国事了?我一个姑娘家,对战事并没有什么见解。”
“萧某知道,宋姑娘不是寻常姑娘家。”
萧白马很是笃定,“姑娘,我在商贾界内立足了这些年,但凡风吹草动,我都能了如指掌,
又怎么会不知道,浮云锦就是您的生意呢。”
“白马楼这些年来生意如此火爆,可见萧老板的本事果真不小。”
宋枳软摩挲过茶杯杯沿,清声问:“既然萧老板知道浮云锦是我的生意,那再说回来,
萧老板方才说要同我借钱,可是同你口中所言的南疆之事有关?”
“姑娘聪慧。”
萧白马颔首,“若是战事起,粮食是最要紧的东西,萧某想要买下周遭城池的粮食,
等到了要抛出的时候,价钱翻倍。”
“萧老板深谋远虑,不过为何会找上我?”
宋枳软佯装不解,“毕竟萧老板在京中这些年来,商贾界内一定交了不少朋友,
你我相识短暂,萧老板又何必找一个陌生人。”
萧白马摇头,“姑娘不知,商贾界内,大家看重的都是利益,同宋姑娘交句底,
我找过不少人,但他们都不肯出手相助,
毕竟谁也不确认一定会打仗,若是将钱借给我了,
战事却未兴起,他们借给我的钱只怕就难以收回来了。”
“那你怎知我会相信你?”宋枳软又问。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只知道姑娘出手阔绰,又有浮云锦的生意,身上不会缺钱。”
萧白马模样诚恳,“姑娘,你诚心同我交朋友,其实萧某向你借钱,
本来很不妥帖,但是,姑娘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宋枳软思量,“这倒的确是个赚钱生意,不过我做不了。”
萧白马询问:“姑娘可是有何疑虑?”
“将粮食买断,再翻倍卖出,对富人来说是无伤大雅,但对于老百姓来说,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宋枳软道:“商贾重利,可不能绝人之路。”
“这个姑娘请放心。”
萧白马说:“其实萧某早就想到了,姑娘,萧某也是出自普通门户,人品不会差劲到绝人之路的地步,
若是真到了开战之时,面对百姓还是原价出售。”
宋枳软思忖,“这法子恐怕照顾不到百姓。”
“为何?”萧白马问。
她条理清晰,“若真是单给百姓优惠,必然会引起富人所不满,
恐怕会借机出更高的银两让百姓前来购买粮食。”
“关于这一点,我也想到了。”
萧白马沉着道:“到时候我会让百姓凭借户籍来买粮食,根据每家人口,来算每月所需粮食多少,若是一月超出所需便不售出,
百姓们就算想帮富户买粮,也得考虑自己的生计,再者,萧某做生意这些年,对于京中富户了如指掌,
谁家买了,谁家没买,这些我都能算清楚,不会让百姓受欺诈,更不会让一些有心之人趁这个机会从中赚钱。”
“……”
宋枳软闻言,小半晌没有说话,“萧老板需要多少钱?”
萧白马其实也能估量出浮云锦赚的钱,也清楚宋家倒台一事,并未狮子大开口,“若是想垄断周围几个州县的粮食,
我粗略算了算,十六万两得需要,我这几年陆陆续续存下八万两,打算将白马楼卖了应当值六万两,
不知宋姑娘身上有没有两万两?”
“若是卖了白马楼,萧老板打算去哪儿待着?等待的这段时日,又打算以什么为生?”宋枳软问道。
“……”
萧白马抿紧唇,想了想道:“我在京中还有两处宅子,打算将宅子卖了,先去郊外的寺庙中待着,
这样花销小,待在郊外,也方便运送粮食。”
“那萧老板考虑到飞雪了吗?”宋枳软又问:“你想她跟着你颠沛流离?”
萧白马听到飞雪的名字时,眉心一蹙,眸底不易觉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