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骜川回过头,看了眼宋枳软。
眼下他们身上的银钱本就不多,这禁止出入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若是要耗上一两个月,身上的钱迟早都得花光了。
“那便多谢县令了。”宋枳软出声谢道。
“不必言谢,当时你们祖父来寿县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太保为了寿县的老百姓过好日子,出了不少力,
可以说寿县老百姓有今日,都是全靠着太保。”
辛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二人往县城中走。
“我的私宅就在巷子里第二家,很快就走到,还请几位跟着我来。”
宋枳软本来心里还有些提防,毕竟人生地不熟,总该小心些。
但跟随着辛县令入宅子里后,人极为郑重将他们请去厅中,随即沐浴更衣后,又同他们坐在桌前吃了顿饭。
席间对晏家和老爷子夸赞颇多,流露出不少敬佩之意。
后来又说起这些年来,辛县令学着当年晏家老爷子治理寿县的法子,为百姓们谋安稳康定。
瞧着倒的确是位好的父母官。
“时辰不早了,我年纪大了,见着年轻人高兴,就多说了几句,你们莫要责怪。”
说着,辛县令就起身,“我方才让下人给你们收拾出了屋子,现在领着你们几位去歇息吧。”
宋枳软跟随着晏骜川起身,见辛县令并不在意老陈是马夫,还为他额外选了间不错的厢房。
将老陈安排好后,辛县令又带着他们到了隔壁的院子。
“这处院子,是我夫人离世前住的,原先是主院,后来她因病离世后,我就没让人收拾这儿。”
辛县令领着两人到了院子里的主屋来。
“不过每隔几日,我都会让下人打扫干净,每次喝多了,想来屋子里坐一坐的时候,也不至于没有地方落脚。”
晏骜川闻言,对辛县令道:“县令对先夫人一片情深,叫人佩服。”
辛县令笑了两声:“说什么情不情深,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又怎能轻易忘记了。”
说完,辛县令还特意看了眼宋枳软。
“所以啊,你们还年轻的时候,要彼此珍惜,不要动不动就吵架,
夫妻之间要走很多年不容易,别等到了老才后悔当年没有好好珍惜。”
说着辛县令还擦了下眼睛。
“县令说的是。”
宋枳软颔首道:“今日县令也劳累了,承蒙您的照顾,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不说这些空话。”
辛县令闻言摆了摆手,“随即帮忙将屋门打开,二位进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就让下人抬水来,伺候您二位歇息。”
宋枳软闻言笑了笑,又觉得不对劲。
回头看向主屋,眼神再度怔忪。
“就…一间屋子?”
辛县令不解地看着两人,“二位既然是夫妇,难道不该住一间屋子?”
宋枳软忽然有些后悔,当时晏骜川不该对辛县令撒谎了,“这……”
“这自然是要睡一间屋子。”
晏骜川笑了下,随即牵起她的手,对辛县令道:“这几日,路程颠簸,她也是累坏了,有些犯糊涂了。”
“是是是。”
辛县令倒是没怀疑,连忙道:“那您二位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辛县令就出了院子。
宋枳软连忙挣开晏骜川的手,走到院子里其余厢房查看,没想到院子里头的每一间都落了锁。
“方才他不是说了,这是他夫人离世前住的地方,现在都空了,没住人自然就锁了。”
晏骜川这话说的理所应当。
可当宋枳软走回去,少年的面色又红了起来,不太自然地瞥了眼屋子里,“所以…今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