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红缨累得气喘吁吁,比方才南许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可见一旁的乔风意还是气息平稳的模样,不禁茫然。
“你先前不是只会弹琴吗?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而且还……”
慕红缨本来还想说,乔风意的武功比她还要好,说到一半又顾及面子没说下去。
“不过是一些爱好。”
乔风意将方才从船员手里抢来的长刀扔在一旁。
佑川营将晏骜川几人带了回去,宋枳软早在码头上等着了,见晏骜川上了岸,连忙奔了过去。
“你有没有事?我方才见你衣裳背后的都是血。”
宋枳软拉着晏骜川,上下检查。
见人着急,晏骜川连忙解释:“这是先前那帮人将你带走的时候撞到的,
不过现在血已经被大夫止住了,只是…没来得及换衣裳。”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少年表情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着急找宋枳软,这两日都忘记要更衣洗漱,整日都是邋里邋遢的,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会熏着小姑娘。
“你别靠得太近了。”
说完,他又打量着宋枳软,“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宋枳软早在被抓走的那夜磕到了脑袋,不过后来有晏骜川护着她,倒是没再受伤。
“我没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乔风意先道:“她方才好像磕到了后背。”
晏骜川表情立时严肃起来,“转过来,我看看。”
将小姑娘带背过了身,衣裳上倒是没有血,方才见她走路的姿势,也不像是伤势很重,应当是磕淤青了。
“主子。”
玄衣暗卫走到晏骜川的面前,虽然打扮同佑川营其余人一模一样,但晏骜川却认得出来,“西藩,是姐夫让你跟着来的?”
见宋枳软不明所以,西藩朝女子颔首作揖,将青面獠牙的面具摘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轻面庞,瞧着有些眼熟。
“少夫人,属下负责掌管佑川营的所有暗卫,您可以唤我西藩。”
先前被辛县令称作少夫人,宋枳软还能当是在演戏,可同西藩初次见面,他又是佑川营的头儿,她自然有些不适应。
“主子,是世子爷让几个佑川营的跟着二公子来的,只是差事办的不好,竟将人跟丢了。”
西藩半跪在地,一字一顿,很是严肃道:“还请主子责罚。”
“……”
晏骜川见宋枳软一脸茫然,以为她是看出西藩的长相不对了,对她道:“瞧出来像谁没?”
“啊?”
宋枳软还沉浸在方才西藩那句少夫人上,根本没意识到晏骜川说的是什么。
“酥山啊。”
晏骜川下巴指了指西藩,“酥山的亲哥哥,长得不像?”
宋枳软这才意识到方才为何会觉得西藩面熟。
原来西藩是酥山的亲兄弟。
只是兄弟俩性子实在是不同,一个过分跳脱,一个竟然如此沉稳。
“起来吧,让你弟弟知道了,定然要责怪我为人刻薄了。”
晏骜川弯腰,将人亲自带了起来,“而且你跟丢的又不是我,是南许。”
西藩是晏家老爷子亲自挑选的暗卫首,掌管偌大的佑川营数年,虽并不像酥山一般跟随着晏骜川长大,但自小所受的教导便是遵循晏骜川为主。
比起酥山这种自小陪伴的,自然多了许多恭敬。
“是啊,我苦命,我扮得不男不女就算了,还要被人贩子拐卖,被色鬼调戏,
胳膊都要划出火星子了,都没人对我嘘寒问暖,也不管我受没受伤。”
南许有气无力地倒在一边,瞧着宋枳软如此关心晏骜川,只觉得眼红。
“你没事吧?”乔风意垂下眼来,静静地看向南许。
南许听到乔风意的声音,连忙清了清嗓子,难免矫揉造作,“我还好呢,
乔姑娘,方才是跟大家开玩笑。”
“既然没事就起来,你压着我脚了。”乔风意淡淡道。
南许默默站起身,“……”
“辛县令已经被佑川营给控制了,还有这帮百姓。”
西藩询问:“主子可有吩咐?”
“我身上没有官职,不好处置。”晏骜川蹙眉道。
“是。”
西藩继而说:“所以二公子给您回了信,说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