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海的建议,李龙深以为是,连连点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懂得用计谋了,有前途。
”
“谢龙老大夸奖。”李海的脸上随即堆满笑容。
“走,跟我过去。”李龙说着,大摇大摆地朝知府衙门走去。
到了门前,李龙冲着守门差役客气地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我们是武昌过来的,有急事求见府上的李小姐。”
府衙前站着两名看门的衙役,一听说找李小姐,给这两位造了一愣。
“李小姐?”两个差役互相瞧了瞧,谁也没听说过后宅有位李小姐,于是说道:“什么李小姐,王小姐,你找错地方了吧。”
“啊?”这会轮到李龙和李海懵了。没有,这怎么可能。出发前老爷叮嘱过,就在铜仁知府衙门。
李龙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进面前差役的手中,笑呵呵地道:“小小意思,留着喝茶。那个……府上大人是不是有位红颜知己呀?”他琢磨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说辞。
差役见到银子,脸上也露出笑容,揣进怀里,说道:“我家大人确实有位红颜知己。”
“啊……这就是了。”李龙马上断定,自家小姐肯定是故意报的假名,实在太狡猾了。他笑道:“兄弟,不知你家大人的这位红颜知己叫什么名字呀?”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差役虽然拿了钱财,但也不是什么都敢乱说的,自家大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没有查不出来的东西。万一这两个家伙是歹人,对府上的人不利,大人追查到自己头上,那火链的滋味兴许就要尝上一尝。
“这个……”李龙思索片刻,说道:“我叫李龙,是武昌李府的护院,请您通传一声给你家大人的红颜知己,就说老太太病重,甚是挂念,希望她回家瞧瞧。她只要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会知道。”
差役收了银子,总不好拒绝,当下说道:“那你等着。”说完,让同伴帮忙看着,走进府衙。
后宅他是没有资格进的,找到留守的总捕头童胄,将话一五一十地相告。童胄听完,心中纳闷,所谓大人的红颜知己,那就是杜十娘,岳肃横江救十娘的事,他已听大人讲过,难道说这位杜小姐在武昌。可是,她武昌的亲人怎么可能知道杜小姐在铜仁知府衙门呢?
怀着诧异的心情,童胄来到后宅,在院子里招呼。杜十娘此刻正和阮傲月在房间弹曲,闻声之后,阮傲月陪十娘出来相见。
童胄躬身禀告,将来人所说的话如实转述,杜十娘听完,也是一脸惊诧。“我的家人?我没有家人呀。我的双亲早已亡故,至于什么武昌李府,更是闻所未闻。”
“那想必是来人搞错了……”童胄一想,觉得不对,你到别家找错人或许有可能,岂有到知府衙门找错人的。难不曾这两个家伙另有图谋?
童胄一躬身,冲着阮傲月说道:“夫人,我觉得此事甚有可以,要不要我把来人抓进来,审问一番?”
阮傲月平时总听说岳肃审案子,不仅威风,还过瘾的很,自己早就心痒痒。一听童胄的提议,当即赞成,说道:“把他们押到后堂,我夫君不在,就让我来审他们。”
“啊……”童胄听了这话,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合上,半天才道:“夫人,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女人就坐不得公堂吗?”阮傲月不满地道。
还别说,在明代,女人真就坐不得公堂。童胄是明白其中利害的,要是知府夫人升堂审问,这事传出去,对大人的影响不小,起码被扣上一顶有辱官府威仪的帽子。夫人也会被人称为牝鸡司晨。
童胄知道其中道理,却不敢当面顶撞,吱吱唔唔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阮傲月看出他为难,说道:“我进屋扮上男装就是,大不了在堂上,由你在开口说话,我尽量少开口。你看这还不行吗?”说到最后,她也用上了商量的口吻。
夫人已经让步,童胄也不好太不识相,点头道:“那全凭夫人吩咐。”
“嗯……”阮傲月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杜十娘的手,说道:“十娘,咱们回房扮上一番,然后去看看那个自称你亲戚的人,是什么目的?”
杜十娘跟随阮傲月回房,其实现在的她,内心并不平静。对方自称姓李,难道是李甲派来的人?可又觉得似乎不大可能,李甲怎能有脸皮再来找她,再者说,就算有脸,也要有那胆子才行,这里毕竟是知府衙门。她其实比阮傲月还急,想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目的。对于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