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朱由校很没耐性地道。
“是,陛下。”魏忠贤连忙退下,出门之后,心头难免七上八下,不知许显纯是犯了什么事,惹得皇上这么不高兴。
他没有马上回司礼监拟旨,而是直接出宫,回自己的府上,同时命人去将许显纯、冯铨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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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惹得陛下如此不高兴?冯铨,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要立即杀了你的表弟与家仆,还要申斥你一顿。还有你许显纯,皇帝要下旨革了你的职,你们到底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在魏府的花厅内,魏忠贤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我……我没做什么呀……”许显纯一听说要革职,脸都吓白了。
冯铨倒是比他冷静一些,详细地将这两天岳肃欺负人的事说了一遍,并提及今早请许显纯帮忙。说到这里,许显纯接下话头,说自己因一时冲动去提人,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的人当众被打,脸面丢尽。怎么自己还反倒失了官职。
魏忠贤听完他俩的讲述,沉思许久,说道:“现在这个岳肃正是得宠,你们最好不要惹他,也不要犯到他的手里,只要他在陪皇上做活时告谁一状,基本上这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咱们皇上的秉性,难道你们现在都不知道吗?”
木匠皇帝的脾气,他们也有所闻,只要一干上木匠活,基本上啥也不管,虽说聪明,却也单纯,只要亲信的人在这时候说上几句,很容易信以为真。
许显纯忍不住骂道:“这岳肃真是个奸邪小人,献媚邀宠,专投陛下所好,蒙蔽圣聪,奸臣误国啊!”
这话他也好意思说,要是他善于木工,有机会逢迎皇帝的话,估计他的精神头比岳肃还足。
“许兄说得对,咱们绝不能坐视这种奸邪小人败坏朝纲。但现在,还是听督公的话,不要跟他硬碰硬的好。”冯铨还是很识时务的。表弟和家奴不算什么,只要保得住自己,什么都可以撇弃。
许显纯也是点头,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魏忠贤,“督公,现在我该怎么办呀?您一定要保全我呀。”
魏忠贤长吁一口气,说道:“现在陛下已经让我拟旨,这事绝不能违命,否则让岳肃告上一状,到时我也没好果子吃。容我想想……”言罢,魏忠贤闭上眼睛,思虑良久,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狞笑,“有了,你现在赶紧写一封请罪的折子交给我,我帮你转呈皇上,上面认错的态度要诚恳一些,顺便把黑锅扣到骆思恭头上,就说是他指使你这么做的。到时由我从中分说,定让他成为替死鬼。”
骆思恭是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魏忠贤早就看他不顺眼,想把他换掉,换成自己亲信。只是总找不到合适的由头,现在逼到份上,为了保住自己的走狗,只好奋力一搏,试图借此搬到骆思恭,换自己的人做锦衣卫指挥使。
一听这话,许显纯连忙点头,恭维道:“督公英明。只是,这骆思恭下台之后,指挥使的位置……”说着,眼巴巴地看向魏忠贤,希望主子把这个位置赏给他。
魏忠贤摇了摇头,说道:“你刚刚犯事,陛下能不加责难,保住你的官位就已经不错,还想爬上指挥使的位置,简直痴人说梦。我本来打算过两年羽翼丰满之后,再搬倒骆思恭,让田尔耕上台,现在冒出个岳肃,不得不逼我提前动手,只是现在田尔耕的资历太浅,恐陛下不能信任。这个人选,找谁好呢?”说着,皱起眉头,思量起来。
“督公,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如果您在陛下面前保举此人,或有九成把握。”冯铨突然出声说道。
“谁?是咱们自己人吗?”魏忠贤眼睛一亮,盯住冯铨。
“绝对是自己人,我想说的这个人,督公比我更加熟悉,他就是现任锦衣卫千户,奉圣夫人的公子——侯国兴。”冯铨得意地说道。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跟皇上保举他,肯定是万无一失。”魏忠贤爽朗的大笑起来,“好主意,就是他了。”
侯国兴是客印月与丈夫侯二的亲生儿子。客印月在生下他后,应聘去皇宫当了奶妈,国兴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后来父亲病死,他又跟了舅舅客光先过活。直到明光宗朱常洛继位,也不知客印月使了什么法子,竟让朱常洛封儿子侯国兴与弟弟客光先当了锦衣卫千户,这事一直令朝中大臣不解。
现在皇帝十分宠幸客印月,爱屋及乌,赏侯国兴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倒也是无可厚非。在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