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的客人,总是同一个人。”
“什么人?”岳肃连忙问道。
“她们也不知道,只说看模样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不过很有钱,几乎每天都来找小樱。老鸨还说,那客人给了她许多钱,不准小樱再接其他客人。”童胄如实说道。
“看来这就是了,这个叫小樱的,很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叶先生,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个太监。”岳肃说道。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童胄问道。
“殷柱那边,我估计肯定是追不上的,我先进趟宫,这边的事,按你说的,把人都带回去,逐个审问,看看能不能再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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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肃带了几名差役,来到紫禁城,皇门监马上通传,很快传回旨意,让岳肃的养心殿见驾。
到了养心殿,先是给皇上请安见礼,朱木匠倒是客气,说了声“爱卿免礼”,便又笑呵呵地道:“岳爱卿,今日午时你才辞行回府,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琢磨出什么新花样,要指点朕吧。”
“陛下,微臣前来见驾,是因为今日城里发生了一件关乎社稷安危的大事。”岳肃郑重地道。
“哦?”朱由校一见岳肃郑重的表情,意识到绝非小事,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皇上,是今科殿试、复试的考题泄漏了……”岳肃当下将昨夜抓到刘半仙,可今天私访翡翠阁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朱由校知道。尤其是关于斩龙帮的事,岳肃着重讲述,甚至连当年在贵州遇到斩龙帮的事,岳肃也像说故事一样,一并叙述。
朱由校虽然不关心一般的朝政,但对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社稷,可不敢马虎。听罢之后,对这个斩龙帮,倒是没有太放在心里,但是有一件事却令他十分震怒。“好大的胆子,复试的考题就放在朕的上书房里,连这个他们都有本事偷到。如果真是如此,连朕的脑袋不是随时都能取走吗?爱卿,随朕去上书房。”
“是,陛下。”
朱由校马上摆驾上书房,与岳肃进门之后,来到龙书案前,伸手拿过一个锦盒,将盒盖打开,取出一页黄纸。“爱卿,你来看看,考题是否一样。”
岳肃接过一瞧,上面的两道考题,和自己今天在翡翠阁得到的考题,那真是一模一样。他忙从怀里出去那张纸条,说道:“陛下,请您过目。”
朱由校将纸条接过,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怒道:“反了,反了,来人啊,给我把魏忠贤喊来!”
见到龙颜震怒,岳肃小声说道:“陛下,不知知道这复试考题的都有什么人?”
“这是首辅叶向高出的,自从出题之后,他人一直在值房,料想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考题外泄,更不会和斩龙帮有关系。”朱由校愤愤地说道。别看他时常放任魏忠贤,但在大事上面,那是一点也不糊涂。
叶向高是东林党党魁,岳肃自然知道,来京这么长时间,对朝中一些大臣的情况,岳肃多有耳闻。虽说东林党常做一些党同伐异的事,但叶向高身为首辅,起码的道德底线估计应该还是有的,就算泄漏,最多也是给东林一系的人,绝不会随意泄漏,更加不会和斩龙帮这种宵小之辈搀和到一起。
“陛下,既然不会是叶首辅那边泄漏的,肯定有人进上书房偷的。臣刚刚看,上书房外有禁军把守,绝不是谁随意就能进来的,想要找出人来,应该不难。”
朱由校点点头,随即喊道:“来人啊,到御马监把邹义给我喊来!”
门外的太监见皇上招呼的急,知道是发生了大事,撒腿如风,前去喊人。
很快,魏忠贤和御马监掌印太监邹义匆匆跑到上书房来,一进门,看到皇上脸色不对,二人忙躬身请安,“老奴参见陛下……”
“免了吧。”朱由校指着地上的纸条,怒声道:“你们自己瞧瞧,现在贼都偷到朕的上书房了。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邹义掌管禁军,上书房失窃,跟他或多或少肯定会有牵连,老家伙现在已经六十多岁,还是爬到皇上的脚边,把纸条捡了起来,瞧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今科复试的考题,现在已经在大街上传播了,要不是岳爱卿,朕连上书房失窃都不知道。”说着,将手中的黄纸甩向邹义的脑袋,“自己瞧瞧吧,朕养你们这么多废物,是做什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