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岳肃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光芒,但他并不会如此轻易做决断。
毕竟自己已经派李忠去找孔刃那帮人,让他们去如意楼再摸一摸底,如果真的发现其他破绽,再动手也不迟。
小二见岳肃半天没说话,小心地问道:“客官,您们是怎么决定。”
阮傲月那可是心细如发,已然看出岳肃心有所思,而且也大概猜出岳肃想的是什么。所以,她马上代岳肃答道:“小二,既然你们鹤云楼的厨子如此了得,那我们当然要留下品尝一番,熟话说,好饭不怕晚么。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再喊你。要是菜好了,你就端上来。”
“好嘞,爷。那小的就下去了。”小二溜溜的跑下楼去。
眼下楼上的这个大包间内,只剩下岳肃这班人。阮傲月小声说道:“夫君,你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
岳肃点点头,说道:“确有不妥的地方。现在李忠已经摸底,等他回来,大概就会揭晓。到时再做决断也不迟。好了,大家继续用饭,酒可不许多饮,搞不好一会还有正事。”
一听说有正事,金蝉这班久随岳肃的老人,倒还冷静一些。陈东那帮后生们,可是兴奋起来,各个摩拳擦掌,以为能有什么大展拳脚的机会。
再说李忠,自跟随岳肃来到鹤云楼门前之后,见大人进门,便悄然而走,混入街上的人流之内。
孔刃等人,时刻与李忠保持密切联系,在开封城内的落脚点,早已通知李忠。李忠沿途打听,找到孔刃说的那家冯家老店。见到孔刃、曹瑜等人,李忠将岳肃交待的事情一说,孔刃当即又叫上六个镖客,随李忠出门,前往如意酒楼。
因为他们住的冯家老店距离鹤云楼并不是很远,当再从鹤云楼经过,走出一条街时,李忠又碰到先前同岳肃他们遇到的那帮手拿食材的人。
就听其中貌似厨师的大胖子十分不满地说道:“这搞的是什么事么?折腾人也没有这么折腾的呀,咱们到了,人走了,这几里路走下来,谁能吃得消呀。”
“朱掌厨,你就别发牢骚了,大家伙不是都跟您一样,走了这么远的路么。”
李忠也没心思听他们唠叨,领着孔刃等来来到前边的巷口,他怕酒楼里的人认出自己,便在这停下,给孔刃指明道路,让他们独自前去。
孔刃点点头,说道:“哥哥,放心吧。这等小事,不用你多加嘱咐。”
说完,带头朝前走去。他们的穿着,和平头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到得酒楼门前,迈步便要进去。
酒楼之内,此刻坐着二三十号汉子,仍是以那个王头为首,大家伙在应付走岳肃之后,这才回来就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还在讨论。
有那汉子说,“这巡抚大人就是不一样,微服出门,还带着那么多护卫,你看刚刚咱们站起来时,他们的反应,何等迅速。还仗着刘四眼尖,认了出来,要不然万一动起手来,咱们还不得让人打死。”
“那不可能,你是没留意到岳剃头手底那班人,我看没有几个高手,也就是仗着官身,狐假虎威。要是真动起手来,不是我吹牛,我一个人就能放倒十来个。”
“这话倒是不假,你看那班人的小身板,哪有一个结识的,也不知道岳剃头是怎么选得护卫,还不如雇老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吹着,刘四眼尖,一眼看到李忠等人朝内走来。刘四马上说道:“王头,你瞧……”
领头的王姓大汉扭头一看,见来人不认识,起身大声说道:“干什么的?”
“来酒楼当然是吃饭的了。”孔刃一脸笑模样地说道。
“吃饭!吃什么饭,这里不招待,赶紧滚!”王头说着,朝门口走去。
里面的其他汉子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他往门口走,瞧着架势,分明是要打仗么。
孔刃也遭了一愣,心里寻思,李忠不是让我到这吃饭么,怎么瞧这帮人的样子,像是要动手呀。
若说打仗,孔刃是谁也不怕,但他不想给岳肃招惹麻烦,向后退了一步,故作害怕地道:“几位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们滚的意思,这里恕不招待,要吃饭,到别家去。”王头大声嚷道。
“上门的买卖都不做,你这酒楼是什么意思么。好,咱们到别家吃去。”孔刃说完,转身就走。
王头见孔刃等人老实离去,朝地上重重吐了口吐沫,骂道:“他……还敢到这吃饭,也不扫泡尿照照,除了岳剃头我不敢撵,其他的人,来一个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