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实在甚大。”施桐说这话时,也不忘了给屈打成招的事情分辨两句。
岳肃自不会去理会这些,故意问道:“魏翰铭不是被张襄在擂台上打败了么,怎么次日又登台较量了呀?”
“这事也是大家伙商议的决定,因为前日的比试,双方已都有不少学生败下阵来,要是第二天只让余下的学子较量,估计不到半天就比完了,所以只能让落败的学生再行上台。”
这个回答,倒是合情合理,而且岳肃也知道,读书人表面谦逊,实际上都有傲气,即便输了,有的心中也不服气,总想着一雪前耻。让他们重新登台,他们更是会卯足了劲。
如此一来,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岳肃思量片刻,又问道:“施大人,听说龙门会的时候,有赌场在赌两家书院的胜负,不知有没有这等事呀?”
这年头赌博也不犯法,施桐自然不会隐瞒,说道:“具体情况,下官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倒是听说,有这么一档子事。”
“但不知这洛阳城内有几家赌场呀?”岳肃继续问道。
“记录在册的一共是十二家。”施桐如实说道。
“你现在就派人,将这十二家赌场的东家全部叫来,连同赌场的账簿,也一并带来。”
“这……”听完这话,施桐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岳肃看的清楚,问道:“施大人,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不瞒大人,这十二家赌场中,有十家赌场的东家倒是好请,不过另外两家,怕是请不动的。因为,一家是福王千岁的,一家是张国丈的。”施桐小心地说道。
又和他们俩有关系。岳肃心里暗想,这王爷和国丈倒是会赚钱,又是贩米,又是开赌场,估计应该还有其他的买卖。
不过岳肃也没有多问,只道:“他们二位,请不来就请不来吧,不过赌场的管事却是要叫来的,重要的是账册,必须得拿来。”
说完,岳肃又大声喊道:“来人啊,叫金蝉进来。”
不一刻,金蝉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带人随着施大人的手下走一趟,将城内赌场的东家,或者管事请来,赌场的账册,务必拿到。如有人不肯,就告诉他们,这是公务,谁敢阻碍,本部院绝不轻饶。”…,
“是,大人。”
施桐这边见岳肃已经下令,只能遵命,带着金蝉先回衙门,然后派差役领着金蝉的人,挨个赌场请人,取账册。这些赌场老板,一听说是‘岳剃头’的人,吓得腿都得瑟,可谁敢不去,都乖乖捧着账册前往巡抚行辕。
福王家的赌坊叫作福来赌坊,张国丈家的叫运生赌坊,这两家在城里可是一等一的权贵,那赌坊账册岂是旁人想看就能看的。你岳剃头就算再霸道,可这里不是怀庆,而是洛阳,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而金蝉也不是知府衙门的差役,你敢不给,就别怪我亮刀子,你还敢嚣张,我就敢真砍你,要不然大人叫我来做什么的。
刀子一架刀脖子上,不管是福王的人,还是国丈的人,全都瘪了茄子,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米行的几位同僚会灰头土脸的回来,原来是真要命呀。
知府衙门的差役看到这一幕,是个个目瞪口呆,本打算看看笑话,现在也都知道,原来‘岳剃头’这个名号,不是大风刮来的,连手下都这么生猛。
管事的老老实实地拿着账册,跟金蝉来到巡抚行辕,岳肃见人齐了,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问起关于龙门会设赌的事。
“龙门会上,两家书院比试,关于胜负,你们这些赌场都设局了吗?”。
这等事,账册上都写的一清二楚,由不得他们不承认,都点头表示有这回事。不过心下揣揣,担心这开赌,不会也犯岳大人的忌讳吧。
岳肃又接着问道:“都是怎么个赌法,跟本部院讲讲?”
“回大人,我家赌场是买东明书院赢的,十赔八,买龙门书院赢的,一赔二。别家基本也是这样。”一名赌场东家如实说道。其他几位也都跟着点头,表示确是如此。
“都是买东明书院的人多,还是买龙门书院的人多呢?”岳肃又问道。
“在小号,是买东明书院的人多,大概能达到九成以上,别家就不清楚了。”刚刚那名赌场东家老实说道。别的人也跟着附和,都说是买东明书院的人多。
“谁人买了多少,全部记在账上吗?”。岳肃最后问道。
“是、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