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人也是人中龙凤,智慧不亚于叶某,险些就将我等陷入瓮中。好在有人比我更了解大人,知道大人不会妄取民财,何况是人家的祖产,那些押运的金子,定然有诈,目的是将我等一网打尽。所以,我让人先去查探虚实,看看那箱子里装的是不是黄金,并给他准备了两道信炮。一道是红的,一道是绿的,若放红的,就说明真的是黄金,我等再想办法拼死抢夺;若放绿的,就说明里面装的不是黄金,是大人故弄玄虚,给我等设下的圈套,而真的黄金,肯定还在张家祠堂。黄金即在这里,大人肯定也在这里坐镇,等候我等被擒的消息。所以,在下不请自来,一拿黄金,二拿大人的脑袋。”叶先生得意地说道。
“没想到呀,叶先生竟有如此才智,看穿岳肃的计划。佩服、佩服……但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对我如此了解,本部院实想见上一见,也算死而无憾。”岳肃盯着叶先生说道。
“大人的遗愿,在下怎能不替大人实现。”说着,叶先生向后招了招手,说道:“梁茂生,出来让大人见一见,听说你不是还牵连一桩案子,正被岳大人通缉吗?现在你就站到岳大人的面前,看他能将你如何?哈哈哈哈……”
随着叶先生的小声,一名青年书生走了上来,冲着岳肃一拱手,笑道:“学生梁茂生见过巡抚大人。”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毫无恭敬之意。
“你就是设计害死张襄的梁茂生?”岳肃冷冷地问道。
“正是学生。”梁茂生笑盈盈地说道。
“你是怎么看穿本部院的计划的?”岳肃纳闷地说道。
“仕女图被叶先生盗走,大人自然是不会甘心,先一步来到张家祠堂,倒也无可厚非。即便动手挖掘祠堂,也算情理之中,只是两点不符合大人的性格。大人被万民拥为青天,行事风格素来光明正大,就算为赈济灾民去夺人家产,也是杀那贪官污吏,诛那土豪劣绅,且证据确凿,令人无法反驳。可这次,为了挖掘张氏祖产,将张氏族人关入大牢,继而又将人家祖产强行运走,明显不符合大人的青天之名。这等勾当,别人做出,小生是深信不疑,但是大人做出,小生则万不敢苟同。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是大人为了引我等上钩,而做出的假象。在叶先生打算派人强抢之时,小可出声阻拦,将此事叶先生,先生马上同意了小生的观点,可见大人的清名,世人皆都认可。”说到此,梁茂生故意咳嗽两声,又道:“不过我等也不敢轻下判断,还是让人前去一探虚实,怎奈押运车队的官兵太多,我们要不是悉数赶去,但派百余人前去,怕是都近不得车队,就要全被歼灭。好在叶先生另有高见,请张爵爷的夫人出马,带领张家族人,拦路阻截,将局面扰乱,这样我们的人才能冲到车队旁,将上面的箱子打开,一探究竟。”
说完这番话,梁茂生也得意的大笑起来。
“果然是好计,但不知你为何连这些布署也如实相告呢?”岳肃淡淡地问道。
“对一个将死之人,我是不会隐瞒任何事的。岂有是大人您,大人能从丁点蛛丝马迹,就追查到张荣那里,将我挖出来,实在令学生拜服。”
“既然你愿如实相告,而我也想做一个明白鬼,那可否将你是如何毒死张襄,又为何将他毒死的原因,告诉本部院。不会是因为,张襄对尔等觊觎张家的祖产有阻碍吧。还有,你们又是怎么说动张夫人带领族人阻截官军的呢?她是伯爵夫人,为何会跟尔等同流合污,坑害本族之人?”岳肃好奇地问道。
“毒死张襄,倒不是和张家的祖产有关,那个时候,小人还不知道叶先生由此计划,只是为了私人恩怨。”
“哦?私人恩怨?”岳肃更是纳闷。
“不错。”梁茂生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瞒大人,小生本是军户出身,蒙父亲恩德,升为游击将军,这才可以读书,家境也还算殷实。然投身斩龙帮,实乃切齿之恨,无处申冤。”
“切齿只恨,无处伸冤?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恨,什么样的冤屈,能迫使朝廷游击将军的儿子加入斩龙帮,这又何张襄有什么关系?”岳肃疑惑地问道。
“我这恨和冤枉,都是因为张国柱而起!”梁茂生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国柱当年做蓟镇总兵时,我父亲为他麾下的游击将军,那一年草原上的火赤部挑起战端,俺答部领扯力克率兵协助,一同骚扰我大明洮河等地,称为洮河之乱。朝廷派张国柱提兵平乱,然而张国柱贪生怕死,不敢应战,只得暗中与扯力克达成协议,将粮饷送与扯力克。然后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为名,派军三千押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