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自己是北京城所有的缎庄中,最早一个去进丝的,眼瞅着就要回来,到时制成绸缎,先一步在市上发卖,肯定能大赚一笔,随便夺回生意。
谁曾想,缎庄的二管事回来之后,竟然带来一个令人无比气愤的消息,丝货全都让人抢了。他可是朝廷第一等的勋贵,平时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要偷着笑了,没想到还有人敢欺负他。
“爵爷,肯定是李记缎庄的人干的,小的亲耳听到,他们自称是李家的人,还说您早一步动手抢了他们丝,实在是胆大包天。甚至那些李家的人,嘴上还不干不净,说……”
“说什么?”张维贤没有好气地问道。
“说、说……说如果爵爷当时也在的话,就连爵爷一起给劈了……”二管事这倒没有撒谎,黑衣人中确实有这么说的。
“混账!好他个李记缎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买卖让你抢了,老子自认货不如你,也不和你计较,可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跟我耍这套,真当本爵是好惹的么!”
“啪!”张维贤重重地将书案一拍,喝道:“叫人去把城里的李记缎庄,全给我砸了,把里面的东西全给我抢了!”
“是,爵爷。不过……”二管事小心地说道。
“不过什么?”张维贤问道。
“不过咱们死了这么多人,总不能把店砸了,把货抢了就算了吧。”二管事说道。
“不错。”张维贤点点头,转念一想,自己也不便出人直接把城里的李记缎庄全给血洗了吧。这里毕竟是京城,闹出这么大的事,就算自己有理,传扬出去,也不好听。都私下打杀,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他犹豫一下,说道:“那本爵的名帖去顺天府,该怎么做,你知道。我不仅要他李家的全部家产,还要将他的满门全部杀光!”
“小的明白。”
二管事答应一声,拿上张维贤的名帖,带上四名家丁,亲自前往顺天府。
自从岳肃当了刑部尚书后,很少在顺天府坐堂,只是回来过问一下,都有什么事情发生,有谁来鸣冤,是什么案子。
顺天府除了府尹之外,能审案子的人多的是,推官、府丞都有这个权利。正常来讲,一般的案子,都是有推官来审决,对判罚不服的,可以再到府尹那里上诉。顺天府也不止一个公堂,正堂是岳肃的,其他的偏堂是推官和府丞的,这就好比现代的法院,里面的审判厅起码不得有四五个。
二管事到了顺天府,一问之下,知道府尹大人在刑部,于是找到了推官时有名。时有名一看到英国公的名帖,到时就肃然起敬,张府二管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推官手下也有差役,时有名当下派人前去查封城内所有的李记缎庄,将缎庄里上下人等全部抓进顺天府审讯。李元琛一向没有公开和岳肃的关系,时有名不知底细,以为是英国公交待下来的案子,府尹大人多少也得给几分面子吧,何况还是有证有据。
把人抓回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非要逼问出是李家的人抢了英国公家的丝货,你不承认都不行。经过一番毒刑拷打,有缎庄的掌柜招出李家在京师内的两座宅子,时有名马上派人,再去李家的宅子抓人。
时下李文彰父子都在京师,而方从哲则是快马返回浙江老家,等候圣旨。李记缎庄被封了的消息,已经有伙计暗中溜出,前来禀报,李文彰闻听此事,心中大惊,连忙叫人前去打听所为何事。结果手下出门之后,很快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顺天府的人赶来拿人了。
李家在北京城有好几处宅院,明面上的是这两处,城内店铺里的心腹都知道,但暗地里的其他宅院,就没人知道了。李文彰马上转移,并叫儿子去顺天府问问岳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没招你惹你不说,还三番两次的帮你,你为何要倒打一耙?
李元琛也是莫名其妙,料想岳肃也不至于如此,要是说真想为难李家,早把自己抓起来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怀着好奇的心情,赶到顺天府正堂大门,直接去找岳肃。
顺天府衙门有好几个大门,推官有推官衙门的门,通判有通判的门,清军厅有清军厅的门,各管一摊,有状子先到推官那告。
李元琛到得门首,直接求见岳肃,结果守门的差役告诉他,大人不在,去刑部了。这一来,李元琛就更迷糊了,不是岳肃,又是谁下令抓的人呀。好在里面的捕头,他都认识,点出姓名,问问都有谁在,好打听一下。
几名捕头,除了铁虬天天跟随岳肃去刑部,其他的全在。差役将厉浩荃请出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