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思心切,略一打点行装,在儿子和儿媳的陪同下,就赶来京城。
今天是刚到进城,厮知道阮臻梅的府邸,一路就奔了过去,到了才知道,家已经被封了,阮大人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激ao三法司审理。岳肃病的消息,阮家人不知道,但岳肃升为刑部尚书的事,阮家已经知晓。既然是婿审丈人,管丈人是不是真有错,应该早给无罪开释才对,干什么要拖这么。刘氏很不满意,一定要到刑部来质问岳肃,虽没事瞎击鼓是有惩罚的,但阮家人有所仪仗,她就不信岳肃敢将她怎么样,一到men口,二话没,就把鸣冤鼓给敲了。
“岳大人现在有病在身,正在顺天府休养,此案由我等审理,要是想找岳大人的话,还请到顺天府相见。”李朝海实在不想让阮家人凑热闹,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
“李大人的不错,岳大人确实病了,想要找他,只能到顺天府。不过老夫人既然来人,也不能白跑一趟,刚刚陈shi郎已经叫人去提阮大人,见了面再走也不迟。”周应秋笑呵呵地道。
“多谢诸位大人。”刘氏嘴里的客气,心中很是气,你岳肃是什么意思,你老丈人身陷囹圄,你也意思在家养病,这病的也真是时候啊。
随即,她道:“不知我夫君是什么案子?”
“阮大人涉嫌收受贿赂,隐瞒边镇军情,欺君罔上。若是罪名坐实,便是满men抄斩。”周应秋故意恐吓道。
“啊……”一听这话,刘氏吓得差点没栽过去。在儿子眼尖,一把将她扶。
“这……这怎么可能……我夫君怎会如此……这肯定是冤枉的……”刘氏颤颤巍巍地道。
“是否冤枉,我等现在不知,一切按证据话,都要审过方能定案。”周应秋直接道。
他这么,其实是明摆着告诉你,现在去找岳肃帮忙还来得及,等到定案,谁来也白费。蓟镇那里可谓是铁案如山,八万边军的名额,却只有三万人,另外五万都是虚额,你阮臻梅跑了一圈,收完银子一切正常,不是赤露o露o的欺君还是什么。
这功夫,有差役进堂禀告,阮臻梅带到。刘氏母子闻言,连忙回头观瞧,只见现在的阮臻梅哪还有往日的风采,身穿囚服的他,头发hua白、神情沮丧、满脸菜se、胡须邋遢。
“夫……夫君……”到丈夫如此,刘氏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挣开儿子的手臂,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扑到丈夫的身上。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阮臻梅身边的差役知道老太太是谁,也没敢拦着,全当没有到。阮臻梅无力地摇头,叹息地道:“我冤枉啊……我是中了激an人的计……钻进别人设的圈套……”
他还真有脸,要不是自己贪心,怎会上钩。就算是人家给你设的局,你不收礼,光明正大,别人又能奈你何。
“夫君……你真的是冤枉的……”刘氏哭着道。
“为夫确实冤枉……”阮臻梅这个时候,哪能承认自己有罪。要是现在认了,那可真是就是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虽然被提审过,他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这案子就怎么审,只要不认罪,什么可能都会有的。老家伙历官场,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是冤枉的就,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申冤。”刘氏再次哭道。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等下就去找自己的儿,真算岳肃是真病,也得把他拉出来,替老丈人申冤。
周应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你岳肃不是青天么,你怎么审自己的丈人。
案子肯定是铁案,到就是处理结果。岳肃是刑部尚书,三法司的主官,他若不在,别人审完可以直接呈给皇上,让皇上量刑。可岳肃不可以,作为刑部尚书,大明律例岂能不知,定案之后,必须按律定刑,书面写上处理意见,呈报给皇上。写的轻了,就是徇si,写的重了,老丈人被杀,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结。
岳肃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托病,想让李朝海先把老丈人的案子给定了,只要卷宗呈给皇上,就没有自己的事了,皇上怎么发落,是皇上的事,和自己无关。届时,哪怕魏广微他们的案子还没审结,他也可以出面,接着审。
可惜,押解蓟镇官员到京的是锦衣卫,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你岳肃的算,是魏公公的算。魏公公的意思很简单,你岳肃什么时候康复出面,人犯就什么时候到京。你不出来,这个案子就别想结。有事你就接着拖,等皇上哪天高兴了,搞不我还能请皇上下旨,直接将魏广微他们给无罪释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