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身子就势向后栽倒过去。
“砰!”
身子先是栽于椅子之,可随着惯,又向后仰去,连同椅子,一起翻到在地。
“大人!”
站在一旁的铁虬、童胄到这一幕,都心中大骇,连忙过去扶持。三法司的官员们也都懵了,赶紧起身跑过去寻问。
“岳大人怎么了。”“岳大人有没有事?”……
童胄一探岳肃的鼻息,见还有气息,道:“大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快去请医官前来诊治。”
监犯疼昏了,可以用凉水泼醒,这岳肃可不是犯官,他昏过去,哪个敢用谁泼他。童胄、铁虬连忙抬着岳肃前往后面值房休息,其他官员也不得接着审了,叮咛将人犯收归大牢,该去给皇报信的,就去给皇报信,该到后面陪护的,就到后面跟着陪护。归正,这案子是不消审了。
皇现正在养心殿干活呢,当获得禀报,岳肃在刑部大堂昏倒,马上就急了,立刻传旨,派御医前往,并亲自摆驾刑部。
等他到了刑部,大官员少不得出来相应,朱木匠没有功夫理睬他们,只是寻问岳肃现下如何。
“回皇,医官已经诊治过,岳大人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身体并没有大碍。”李朝海第一个回答。
听了这个回答,朱木匠紧张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径直朝里面走去,由众官员领路,来到岳肃的值房。皇没有让他人进去,只是带着御医进门。铁虬和童胄急忙给皇请安,朱木匠无心理会,摆了摆手,走到岳肃的床边。
先是瞧了眼岳肃的气,觉得还算不错,转头向御医,道:“快来给岳大人诊脉。”
御医几乎是跑到床边,坐下给岳肃诊脉,号了一会,起身道:“启禀万岁,岳大人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之所以昏,应该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喝两味凝神、清火的,应该就能痊愈。”
“那你还不快去开方剂。”太医的话既然和医官的一样,朱木匠也算安心。可他却跟着纳闷起来,岳肃早朝的时候还好端真个,怎么就突然急火攻心了呢。他向童胄和铁虬,道:“你们可知道,岳卿是为何事急火攻心,昏倒过去的?”
“回皇的话,今天我家大人开堂审理阮大人,这阮大人是我家大人的岳丈……”童胄当下就将刚刚审案之时,产生的一切,一五一地讲述给朱木匠听。
朱由校听罢,点了颔首,道:“原来如此。岳卿果然是我大明的第一忠臣,只是难为他了。这样吧,你留下照岳卿,你出去传朕旨意,就朕要现在升堂,代岳肃审理此案!”
“的遵旨!”
童胄承诺一声,立刻跑出去传话,一听是皇要亲自审理,大臣们哪个还有话,只能领命行事,在刑部大堂二次升堂。
来也怪,也不知是朱木匠皇威所致,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一坐大堂,刚一开口问话,阮臻梅就立刻招认自己的罪状。朱木匠问他刚才为何不,阮臻梅倒也会讲,只岳肃是自己的女婿,让女婿来审老丈人,是有违天理,打死自己也不会招认,现在皇亲自过问,自己即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不招。
他的话的合情合理,朱木匠点了颔首,当下让阮臻梅签字画押,就地宣判。“发配云南,永不叙用!”
发配已经算是重刑,仅次于死刑。朱木匠这么判,虽让阉党的官员不满,可刑部大堂之,那些喽啰敢多个屁。
并且,这个发配很有技巧,岳肃的另外一位老丈人,黔国公沐启元世镇云南,你把阮臻梅发过去,是流放,白了,还不是让他到沐家养老。
由此可见,朱木匠对岳木匠真的是不薄呀。
只可惜,朱木匠其实不知道,自己这是进了岳肃的圈套。换句话讲,其实也是进了李元琛的算计之中。
这个主意也是李元琛想的,他让岳肃这些天多吃一些容易火的工具,并在证人到京的前一天晚,让阮家人前去刑部大牢探监,嘱咐阮臻梅,到开审之日,就是打死也不招,顺道再骂岳肃不孝。岳肃再被骂之后,咬破舌尖,将血吐出,再假装晕倒。他所得的病,除急火攻心这个解释,再无其他的解释,是个郎中,城市这么。
只不过,李元琛没有想到朱木匠会亲自审问,只料到皇把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