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喝醉的张姓男子年纪将近四,神态也不像鲁莽之人,却是有点像商人。他抓起桌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跟着又道:“听到又能如何?如果让我见到他,我还敢骂他呢,顶到天就杀了我呗。自从婉婷死了之后,我也不想活了。这年头,天下乌鸦一般黑,什么青天,狗屁!你,咱们云梦县里,有谁不恨他岳家?”
“张兄呀……”另一人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甚是痛苦,布行让岳家给抢了,唯一的女儿也让岳家给糟蹋死了,心里很不甘。可那岳家有权有势,官至极品,咱们哪里惹得起。你我多年的交情,今日才请你出来喝酒,希望你咽下这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静,振作起来。”
“唉……”张姓男子叹了口气,竟然落下眼泪,泣道:“忍……忍……咱们平民苍生能忍到头。都以前白杨乡的郭老财坏,欺负乡里,巧取豪夺,但和现在的岳家相比,简直都成了善人。它妈的,这岳家的人简直也太狠了,为了吞并郭家的田产,竟然杀光人家的满门,听还把郭老财刚满月的孙子给摔死。搞的那郭家大院,现在都成了鬼宅,每天夜里,都有婴儿的啼哭之声。”
这郭老财就是昔时欲吞并岳家田产之人,后来因为岳肃当了解元,才不了了之,没有得逞。
“郭家那事,这岳家做的也实在太绝了,目的不过是震慑他人,可何必连人家满门都杀光呢?搞的现在,白杨乡郭家大宅,都没人敢靠近。不过张兄,死者已矣,活人还是要继续活着,这次请你来,是弟我筹算到武昌做些买卖,店铺已经租下,不知兄长可愿与弟同往。”另一人道。
“这是非之地,我也别无留恋,好吧,我这就与你一同前往。”张姓男子道。
完,二人干了一杯,聊起关于生意的事。蒋杰见他二人不接岳家的事了,转头向厉浩然,道:“浩然兄,弟突然想吃桂花糖,不知可否去帮弟买来。”
厉浩然听了这话,心中纳闷,不知蒋杰今天是怎么回事,还要吃糖。可随即又听蒋杰了第二句话,便立时恍然大悟。只听蒋杰再次道:“乐呀,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城里哪有卖糖的处所,你领浩然兄走一趟。浩然兄,记得要买我最爱吃的那种啊。”
厉浩然哪里知道蒋杰爱吃哪种,但他明白蒋杰的意思,这是让他将岳乐领走。他站起身来,道:“是,先生。乐,我们走吧。”
“好。”岳乐只是一个干活的,心眼自然没有人家多,还当蒋杰真的要吃糖,就起身承诺一声,带着厉浩然出了酒楼的门。
在岳乐和厉浩然出门之后,站起来拖着椅子,走到邻桌。到了桌子旁,很随意地坐下,口中道:“不知可否让在下在此坐会。”
见突然来了一个人坐到边,桌旁的两个男子吓了一跳,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起蒋杰。蒋杰微微一笑,道:“二位莫要惊慌,在下是来帮二位的。”
“来帮我们?”张姓男子好奇地问道。
“适才听老兄,您和岳家有切齿之仇,不瞒二位,在下和那岳肃更是仇敌……”蒋杰压下嗓子,用只有桌之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你……你是岳肃的仇敌……你和他有什么仇?”张姓男子纳闷地问道。
“直接冤仇却是没有,但岳肃是托孤之臣,挡了我家主人的晋升之路,我家主人一心想要将他除去。现在他父(母)丧还乡,正是权柄旁落之时,此乃天赐良机。刚听二为,岳家在乡间横行犯警,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倘二位能给我此事如实相告,提供有利证据,我家主人不但能罢官去职,甚至还能请太后下旨,要了他的脑袋。”蒋杰有一次声道。
张姓男子和另一位都是生意人,政治斗争的事,几多也知道一些,一听蒋杰的话,立刻明白蒋杰的意思。张姓男子也声道:“要是我们将岳家的罪行出,果真能像你的那样?”
“嗯。”蒋杰分郑重地址了颔首。他的态度分肯定,禁不住他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