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外面有人自称是唐龙,前来求见大人。
在岳大人正审着的时候,外面有差役前来通禀,说唐龙来了。
岳肃一听这话,眉一掀,淡淡地说道:
“传他上堂。”
不一刻功夫,有差役将吉怀真带到堂上。
虽然“唐龙”在杭州属于一等一的富商,可你没有功名在身,光有钱算个。到得堂上,也得老老实实地跪倒在地,叩见总督大人。
岳肃微微点头,说道:“抬起头来。”
古怀真依言抬起头来,岳肃略作打量,问道:“你就是唐记货行的东家唐龙?”
“正是小民。”古怀真答道。
“你货行的掌柜、管事都说你去外跑生意,不在杭州,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了呢?”
岳肃疑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是到苏州跑生意,事情办法,便赶了回来。今早已人杭州地界,听人说货行出了事,才快马加鞭赶到城中。”古怀真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回来的正好,本督这里正好有一桩案子,需要你来对质。”岳肃说着,将手一摆,又道:“把堂上的朱管事先行带下,传唐震上堂。”
公堂之上,现在审的是货栈的一名姓朱的管事,岳肃让差役将他带下,不大工夫,将唐震提到堂上。唐震一到堂上,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古怀真,他登时一惊,心中暗道:“堂主怎么来了?”
可惊讶归惊讶,他还是老实的走到阶下,跪倒在地,冲上磕头,口称“草民叩见青天大老爷”。
岳肃微微点头,说道:”唐震,你可认得你身边下跪之人。”
唐震看古怀真的后背,便已认出是谁。不过现在,仍是作态朝旁看去,故作吃惊地说道:“这不是我们东家吗?东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古怀真故意怒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趁我不在家,竟然做出这等见财起意之事,险些断送我祖上传下的货行。
东家,都是小的不好,此事小的愿意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东家,拖累唐家。”说着,唐震再次冲上磕头,说道:“大人,我们东家现在已经回来,现在也可证明,我们东家没有被害。率众抢劫之事,全是小民之过,还望大人明鉴,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要是你的罪行都能从轻发落的话,那天下间落草为寇,拦路打劫之人,不都可以从轻发落了。你即已认罪,此案便可了解,让他签字画押。”岳肃淡淡地说道。
行文书办拿着口供让唐震签字画押,随后又听岳肃说道:“唐龙,唐震率众抢劫之事,虽然与你无关,但本督现在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作答。”
“小民一定如实回答。”见岳肃认可了唐震的案子,古怀真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但听岳肃说还有问题要问,连忙小心地说道。
“唐震抢劫之事,你在外地经商,并不知道,这也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唐震一下子就能调动这么多打劫,你也难辞其咎。
本督现在问你,以往你们可曾也做过类似之事?”岳肃问道。
“大人说的极是,唐震能做出这等事情,小民确实难辞其咎,实在是对他太过信任,放任自由,方有今日之祸,日后以后一定谨记这才教训。至于大人所说,以前是否有过类似之事,小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此等之事,我们唐记货行,一向以诚信为本,合法经商,断没有行过抢劫的勾当。”吉怀真一脸惶恐地说道。
“你的回答,本督很难相信。其原因在于,你的手下,杀人越货,毫不手软,甚至还敢与海盗正面交锋,若说平日安分守己,哪有这份胆量?唐龙,你说是吗?”岳肃心平气和地说道。
岳大人这句话看似平淡,但是问到了点子上,这还真让吉怀真难以辨驳。“小民......小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厉害......这帮人......我平日也没有什么接触......在货行里......一般都是由唐震来管......所以......我也不知道口阿......”
他只能把皮球踢给唐震。古怀真心中暗想,这个岳肃真的好生厉害,每句问话,都叫人难以狡辩,怪不得当初能破那么多案子,叶先生、南宫朔这等人物都能败在他的手上,今天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唐震,你们东家说不清楚,那你来给本督解释解释,你的手下,为何这般厉害?”岳肃冷冷地看向唐震。
“回大人的话......那个......府上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