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将的心中都打起算盘。
田秀和秦南松自不用,他俩身就是在晋商一边的,见晋商这边亮出如此有份量的人物,自然是高兴不已。现在,这两位一心只想吴思南的笑话,吴思南如何收场。
参将廖飞,一直都是举棋不定,怕押错了宝。眼下见靳良玉扔出这么坚硬的后台,心中马上打定主意,势必要和吴思南划清界限,以免惹祸上身。
刘振友和许光达来是倾向于吴思南的,毕竟是吴思南给了他们实惠,不过现在的局势实在对吴思南不利,这么多监军,你吴思南得罪得起么,这桩案子,即便真的捅到朝廷,怕是也会不了了之吧。要是再被反咬一口,你吴大人都自身难保。他二人也是瞬间倾向到晋商一边。
“靳老板,这话可是你的。这些军械物资是从宣府监军、大同监军、河南监军、湖广监军、山东监军他们手中分头购买,日后当堂对峙,你可莫要抵赖?”吴思南沉声道。
到吴思南非但不慌,反而如此镇定,靳良玉倒是一愣。但他随即便答道:“正是,日后如果登堂对峙,靳某还是这么。”
“那就。传行文书办上堂,录口供!”吴思南大声吩咐道。
“是,大人。”有护兵答应一声,下堂去传唤行文书办。书办到堂,参见了吴思南之后,吴思南让人给他取来桌案,当堂录。
吴思南让靳良玉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书办完之后,吴思南又叫靳良玉与王大宇签字画押。画押完了,吴思南又向两厢坐着的将领,微笑地道:“诸位将军,部院在此升堂审案,尔等也算是见证,那就也签了字吧。”
完,书办连忙拿着口供走到田秀面前。吴大人的气势,实在有些慑人,谁也没有出他心慌畏惧的模样,如此一来,田秀反而有些慌张。吴思南让他签字作证,田秀也不便不签,只签上名字,其他将领见田秀签了,也都跟着一一签字。
全都签完,书办将口供拿给吴思南,吴思南了一遍,跟着道:“靳老板、王老板,你们向关外鞑子贩卖军械,算上这次,是第几次呀?”
“只此一次。”靳良玉大声道。
“只此一次?就能找到那么多监军合作,你当部院是三岁孩吗?!算上这次,是第几次!倘不实言招认,部院定叫尔等尝尝三木之刑的厉害!”吴思南的声音更大。
“确实只此一次,大人哪怕打死我等,也确实是这样。我等已经认了贩卖军械的罪名,一次也,十次也罢,都是抄家灭men的罪过,若果真有的话,岂能不。大人若是不信,他日将几位监军传来,可以问他们。”靳良玉淡定地道。话的同时,他的心中还在思量,吴思南怎么会如此冷静,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这胆子是谁给他的。
“那,部院就暂且信了你。部院现在再来问你,你这四万套军械,你在这些监军手中,各自提了多少?”吴思南再次问道。
“五位监军,每人八千套。”靳良玉想也没想,就直接答道。
“赵公公不是还有他的份吗?要是这五位监军每位四千的话,赵公公岂不是没有了?”吴思南冷淡地道。
“那不是一起都做到宣府头上了么,他从军械库中提了三千套兵器和铠甲。”靳良玉十分随意地道。句实在话,这可真有点扯了,鞑子杀入张家口之后,张家口的军械库都被洗劫一空,哪还有什么军械。赵岩倒是向宣府和朝廷催要了,但宣府监军肖凤忠把手头的军需都卖给了靳良玉,哪还有军械再拨给他。
“这话可属实?”吴思南追问道。
“属实!”
“,再让他签字画押。”吴思南道:“来人啊,提赵岩上堂。”
行文书办再让靳良玉画押,靳老板和王老板根没当个事,随手签上名姓,画上印。不大功夫,吴平带赵岩上堂,不过这一次,那两个太监并没跟上来。
赵岩来到厅上,冷冷地着吴思南,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吴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又请咱家到堂,所为何事?我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罢手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必叫你不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