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答道。
“田秀,吴大人可否以给新军发放军械为名,让你到赵公公那里提调军械,数字是多少?”崔景荣问道。
“确有此事,一共调拨了一万套。”刚刚崔景荣把话说的那么明,田秀也不是傻子,顺杆回答也就行了。
“赵岩,田秀可否到你那里调拨一万套军械?”崔景荣又向赵岩看去。
“是。”赵岩马上回答。
“今天早上,吴大人说王大宇、靳良玉私运军械出关,所谓的证物,是不是从你那里调出来的?”
“是,大人。”赵岩再次顺杆答道。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吴大人,你还有何话说?”最后,崔景荣又看向吴思南。
“下官当然有话要说,似大人这般问案,不知天下要有冤死之鬼,难道大人一直都是这样审案吗?大人所问之人,各个都是下官这桩案子里的人犯,既然涉案其中,那有如何做的了人证。还有,下官刚刚已经给大人看了靳良玉和王大宇的口供,这口供不知他二人要如何解释呀,下官可没有严刑供,而且上面还有田将军作证,并亲自画押,你说他是替靳、王二人鸣不平,为何还要在上面画押呢?现在下官府上有十车军械,在北门那里,还停着几百车,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可以带大人前去验看。四万套军械,张家口就算重新募兵,也用不上这么些吧?大人说,下官是让田秀从赵岩那里调来大批武器和铠甲,那多出来的三万套是哪里来的?赵岩拨发军械的凭据在那里,那些军械要是送到下官这里,他们可有下官写的收条?”吴思南的嘴像连珠炮一样,不停地反问。他的话是句句在理,倒是令人难以回答。
崔景荣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竟然笑了,说道:“真是好口才,佩服、佩服。吴大人今日着实令本督刮目相看呀……”崔大人明显有些词穷,吴思南有理有据,而自己则是无理取闹,真要是较真,哪里说得过人家。
不过都已经是欲加之罪了,崔景荣来到这里,就没打算和你吴思南讲理。他不去回答吴思南提出的问题,而是说道:“吴大人,你不是说,涉案的嫌犯做不得证吗?那本督现在就找一个不是涉案的嫌犯。镇守北门的将领是谁呀?”
“是末将……”
听了这话,刘振友赶紧出列,小心地应道。
“吴大人,他的证词可做的了准?”崔景荣嘴上问吴思南,眼睛则是紧紧地盯在刘振友的脸上。盯得刘振友是不敢抬眼对视。
“自然做的了准。”刘振友是北门守将,这些军械就是他缴回来的,而且刘振友刚刚已经倒向了自己这边,所以吴思南肯定地答道。
“吴大人,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是下官亲口说的。”
“那就好。”崔景荣故意咳嗽一声,冲着刘振友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末将刘振友,现居张家口游击将军,奉命北门。”刘振友小心地答道。
“刘振友,本督现在有话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崔景荣沉声说道。
“末将一定如实回答。”说这话时,刘振友的心是七上八下。
“本督问你,靳记货行和王记货行运货出关的时候,你可在北门?”
“末将当时不在北门,而是在巡抚行辕议事。”刘振友如实答道。
“那北门那边当时是何人负责呀?货物是谁缴下来的呀?”
“当时负责防务的是千总姜冲,不过那些货物却是末将缴下来的。末将在巡抚行辕议事之时,有士兵前来传信,说北门出了事,靳、王两家私运军械出关,于是吴大人派末将赶去北门,将人拿办,取回赃物。”刘振友说道。
“是你负责的就好。本督再问你,你在缴下那批货物之后,可有全部开箱检验,车上的货,到底都是些什么?”崔景荣的声音先抑后扬,很明白着有诱供之嫌,意思是告诉刘振友,按照他的意思回答。
四百多车货物,当时刘振友全都令士兵打开查看,确实都是兵器和铠甲。不过现在,是否如实回答,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又是一次命运的抉择。这一天,自己已经在双叉路口上走了好几回了,此刻看来,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选择,却是在这一次。
刘振友明白,崔景荣来者不善,就是要为晋商出头。自己如果按照事实回答,总督大人一定会说自己是被吴思南买通,否定自己的回答,从而也把自己认作是吴思南一党,搂草打兔子,顺手也会把自己按死。可如果按照崔景荣的意思回答,那自己就算倒向晋商一边,而自己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