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是下策,也是张献忠和他的手下做不愿意的,而且,自己曾经挖了老朱家的祖坟,朝胤廷会真的和自己谈么。
决战明显也不是上策,岳肃现在兵马众多,哪怕是乌合之众,也终究是人数在哪里摆着。张献忠前不久还刚得到消息,太原的兵马和驻扎的黄河岸边的兵马已经向岳肃考虑,很快就能汇合。要是这样,官军和降军的数量加在一起,足有五十万,这仗还怎么打呀。
张献忠的脸上露胤出难色,这时,却听下手有声说道:“父皇,既然咱们的退路与李闯前来增援的路都被堵上,咱们不如现在就和率军与官兵一决死战。总而言之,也是破釜沉舟,索性拼了!”
说这话的,是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在他脸上,毫无半点惧色。
“不错,父皇,孩儿也赞同定国的意思,咱们不如现在就调集兵马,去和官兵拼了!”孙可望也跟着站起来大声说道。
紧跟着,刘文秀、艾能奇全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表示,要和官兵拼了。
张献忠明白,现在自己退无可退,算是身在瓮中。可这么拼,胜算实在太小,一仗下来,不仅自己有可能死,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以往和官军交手,他的方阵是打不过就跑,可没有想到这回,官军竟然布置的如此周密,连自己的退路都给断了,这里都是朝胤廷的地盘,想跑都没地方跑。而且,二十万兵马不是小数字,能往哪里跑,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给扔了,仅率少数几个人走吧。这样一来,自己的一切都没了。若换做以前,张献忠自然能够做出这种事,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兵马的数量也不同了,他不想再一无所有。
望着这些主战的义子和将领,张献忠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打,是一定要打的,只是咱们不能蛮干,如果正面交战,咱们绝对不会取胜。所以,只有智取,不能强攻。我想的一个法子,或许可行。”
说到这里,张献忠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道:“官军并非铁板一块,我料想上次的谣言,一定能起到一些作用。我看不如这样,这些降将之后,有不少当初与我有些交情,咱们可以暗通款曲,请他们在咱们与岳肃决战之时,临阵倒戈,突然前后夹击,料想此战定能取胜。至于给他们的报酬么,除了重金之外,在咱们打败岳肃,攻下北胤京,夺得天下之后,可以全部封他们为王。”
他的话说完,帐内众将是纷纷点头,“此计甚妙,咱们的兵马虽然不到对方的一半,但近二十万众,也不是小数,如果能和那些人联胤合胤起胤来,内外夹攻,定能杀岳肃一个措手不及。其他的降军,不少都是墙头草,见官军战败,势必土胤崩胤瓦胤解,继续造胤反。那时,咱们趁大胜之威,一举夺取京师,又有何难。”
“不错,朕正是此意。我现在就写信给他们,请他们暗中襄助。对了,高文钟,你即刻再跑一趟的大营,就说我答应谈判,三日之后,在安泽与潞安交接的地方会面。”张献忠大声说道。
“父皇,咱们不是要和官军决战么,您怎么又要议和?”艾能奇有些纳闷地问道。…,
“兵不厌诈,我说议和,不过是让岳肃掉以轻心,并把注意力都放在咱们的身上,如此一来,就更加不会留意到身边的人。待到他赶到地方,要与我们谈判的时候,咱们突然发起进攻,定能杀他一个手忙脚乱,加上内援帮忙,取胜不在话下。”张献忠得意地说道。
“父皇高明呀。”
岳肃大军在潞安扎营,五十万兵马,连营几十里,甚是壮观。
岳大人麾下也有探马,早就得知张献忠的兵马就在安泽县,如果加紧赶路,一天就能抵达。他现在一共有两件事要办,当务之急,自然是把所有的流寇兵马,全都拉过来,其次才是剿灭张献忠。
这功夫,帐外来人通禀,说张献忠又派使者前来。
岳肃还真没想到,张献忠会再次派人来,于是传见。使者进门,岳肃见又是高文钟。高文钟见过礼数,岳肃便微笑地说道:“原来又是你,你这次前来,又有何事呀?”
“大人真是健忘,上次您不是说,如果我家主公真心愿意与大人谈判,大人就同意和谈么。我家主公表示,愿意与大人会面谈谈。”高文钟淡定地说道。
“呵……”岳肃轻笑一声,心中不由纳闷,这张献忠怎么可能敢见我,又怎么可能愿意真的谈判的。
“张献忠是怎么说的呀?他打算在哪里谈判?”岳肃问道。
“我家主公不愿生灵涂胤炭,又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