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崇焕自知,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自己不说,只能无奈地说道:“也是下官当初鬼迷心窍误信了福王的鬼话,才率兵直捣北京,欲废掉当今万岁,立信王为帝。
福王说的内容,和刚刚他说的也差不多,下官当初是半信半疑,本没打算答应,正值有人弹劾下官,擅卖军粮给鞑子,臣以为是朝中权贵,陷害下官,担心有口莫辩,这才铤而走险。当然,主要驱动下官前来北京的,还是因为听福王说,大人离开了京师。”
“照你这么说,你们进兵北京,是打算立信王为帝了?”岳肃沉声说道。
“正是。”袁崇焕点头。
“那这件事信王可知道?”岳肃又道。
“福王说,他就是奉信王之命,来找下官的。”袁崇焕答道。
“那本官再问你,假充客商,捣毁日照港的事情,可是你所为?”岳肃又问道。毕竟这等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是,指使之人是袁崇焕,那倒也说的过去。袁崇焕是蓟辽督师,手下兵强马壮,弄几艘船也不是问题,做好周密的布属,捣毁日照,应该是轻而易举。
“此事并非下官所为。”袁崇焕说道。
“真的不是你?”岳肃冷声问道。
“真的不是下官。”袁崇焕诚恳说道。
“这就怪了,若不是你所为,还谁能够有这么大的手笔?”岳肃不由得纳闷起来,不过。岳肃倒是可以断定,这件事情,绝对离不开这几个当事人,不是你袁崇焕。那就有可能是福王或者是信王。
“这个下官真不知道,不敢妄言。”袁崇焕说道。
“好吧,跟我去面圣吧。”
当下,岳肃也不再废话,调动兵马,押着袁崇焕、朱由菘,以及一干辽东将领和关宁铁骑前往北京城下面圣。
到得广渠门下,这一回。所有人都俯首跪倒在地,叩见皇上。旨意早已拟好,罢免袁崇焕蓟辽督师之职,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令洪承畴暂代蓟辽总督,率领关宁铁骑,返回辽东,此次只诛首恶,其他人等。一概不究。
旨意宣罢,辽东兵将是山呼万岁,随后由洪承畴出城,率领关宁铁骑。立刻离开,返回山海关。袁崇焕与福王。被押入京城。
福王毕竟是宗室亲王,岳肃不便亲自审理。而且这家伙,满嘴胡说八道,让人听了也甚是不好,于是便交东厂审理。至于袁崇焕,则是关入刑部大牢。
袁崇焕的口供已然审出,既然是扶保信王为帝,那肯定和信王脱不了关系,朝廷一道旨意,命东厂前往登州解押信王朱由检。
豪格的镶黄旗已经来到来远堡。见到城门尚未关闭,那里挤得到处都是人,他心中大喜,吩咐麾下勇士,下马朝前冲去。营内到处都是陷阱,起码肯定是不行的,步兵冲入,虽然慢点,但终究安全,而且看城门处堵得那个样子,估计步兵到了,城门也还关不上呢。
城外的商人看到鞑子兵到来,更是拼命的往城里拥,城内的鞑子兵,则是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再坚持一会,援军便能进城了。于是,一个个分外英勇,拼死而战。
童胄已经率领兵马赶到,他带来的兵马虽多,可终究距离城门太远,使不上力气,只能外围厮杀,将混进来的鞑子斩尽杀绝。他们在城里忙着杀鞑子,敌寡我众,强弱悬殊,鞑子如何抵挡,没用多一会功夫,进来夺门的鞑子兵,基本被杀得干净。佟图赖、田刚等一干汉奸,全都死在这一战之中。
不过他们的牺牲,倒是给城外的鞑子兵迎来了时间,豪格的士兵终于冲到城外,开始对城外的商人,疯狂砍杀,以此逼着商人们拼死地往城门里冲。童胄和厉浩荃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催动士兵,同样对涌进来的商人进行砍杀。
血腥的屠戮,被夹在中间的商人,成为了牺牲品。鞑子对他们不会有可怜之心,官军虽然同情,却也没有办法。童胄他们知道,要是方这些商人进来,鞑子就会跟着冲进来,冲进来的商人,会冲乱他们的阵脚,鞑子乘势,如何还能抵挡。如果放鞑子进城,那死的人可就不仅仅是这些商人了,整个来远堡都会被屠杀干净,鞑子甚至还会继续杀入中原,死的人会更多更多。
城下打的激烈,城上的士兵当然不能闲着,张弓搭箭,不停地向城下射杀。鞑子轻骑而来,也没带什么攻坚器械,当然了,城外到处是陷阱,有攻城器械,也没法往这边搬。顶多也就是举起盾牌,加以抵挡。
来远堡作为边境隘口,城上当然也有大炮,此刻,大炮也已发动,炮火连天,只打的鞑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