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来到门前,因为冲的太快,马儿踩在炭火之上,疼得嘶叫起来,跟着发狂的乱窜,哪怕鞑子的骑术再好。也都被掀了下来。
城门终于关上,城上的士兵,是欢呼雀跃,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大战的开始。童胄马上指挥士兵,寻找砖头瓦块,去封死城门,城上的士兵,更是不停的开弓放箭,城外的鞑子,是没命的逃跑,城门一关。已经注定,他们再没有任何机会。
豪格望着关闭的城门,是气急败坏,“嗷嗷”嚎叫。就这么一会功夫,损失了上千勇士,可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
“王爷,事已至此。咱们也无可奈何,末将认为,只有先行安营扎寨,等待大汗的援军。”一旁的索尼看到豪格都快发狂了。只能小心的建议。
“扎营……扎营……咱们哪带扎营的东西了,本以为今晚可住在来远堡。没想到……这叫我如何去见父皇……”
“蒋先生,你先看看。”
北京。岳肃府邸的书房之内。岳肃将一封公文,递给蒋杰。
蒋杰接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观瞧,待他看完,岳肃才说道:“先生,这是福王的口供,东厂刚刚送来的,口供上说,福王当初去见信王,请他一起造反,但信王一直拒绝,什么事情,都是福王自己干的。可是,日照被洗劫这件事,福王却说一概不知,你怎么看。”
“属下以为,东厂审出的口供,应该不会有假。这等事情,太后也不会去包庇,曹化淳又怎敢敷衍,这些口供,一定是他严审而来的。”蒋杰说道。
“先生之见,和肃想的一样。可这样一来,案子反而有些蹊跷了,日照的事情,显而易见,是要引我离开北京,按照眼前的态势来看,定是福王他们无疑。但现下福王没做,又会是何人所为?”岳肃有些纳闷地说道。
“大人审案无数,怎么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蒋杰微笑地说道。
“什么细节?”岳肃问道。
“就是信王那里呀。据这口供上说,福王去找信王的时候,距现在已有一月,福王擅离封地,且有造反之心,这些信王应该也都知道。可是,这么久都过去了,福王反都反了,可这期间,信王为何没有上折子检举福王呢?”蒋杰微笑地说道。
“先生所言没错。”被蒋杰这么一点,岳肃恍然大悟,说道:“此次造反,如果成功,那最后得利者,便是信王。他表面上不参与,其实不过是假象,打心底,我相信他是想当皇帝的。他故意让福王摆上台面,表面不支持,但背地里,肯定会玩一些花样,福王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如果他真心没有谋反之心,当初早该上本,出首福王,这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了。我在审袁崇焕的时候,听他说过,他当时本不敢造反,因为被弹劾擅自贩卖军粮,以为是朝中有人故意陷害,又听福王说,日照遭劫,我离开北京,他才下定决心,铤而走险的。照此来看,鼓动御史弹劾袁崇焕,以及日照遭劫,都是有人要将袁崇焕引到福王那一边。如果不是福王所做,肯定是另外一个得利最多之人。”
“应该就是这样。”蒋杰点头说道。
“现在东厂已经派人去提押信王,估计再有一两天就能返回京城,到时福王来了,一切都能水落石出。至于说,弹劾袁崇焕的王长畏,本官现在不妨请他到刑部坐一坐。”
岳肃这人,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基本上,是说做就做。他离开自宅,前往刑部,随后就让人请御史王长畏到堂问话。
这个年头的言官,那可不是一般的给力,什么话都敢说,而且说过的话,都敢承认,根本不怕得罪人。这位王御史也是如此,见到岳大人只是,也只是按照常例客套一下,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官小,而卑躬屈膝。
岳肃问他为何弹劾袁崇焕,王长畏的回答也很直接,在茶馆喝茶的时候听来的,其中一个人自称是辽东一名把总的亲戚,说经常看到往关外拉粮,十有**是贩卖给鞑子。所以,我上前套话。得知此事大概是真的,所以才上本弹劾。
这话说完,岳肃是真心没脾气,明朝就这制度。言者无罪,闻风奏事,参了就参了,参错了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话说回来,人家王长畏参的也没错,袁崇焕在刑部的时候,自己都招认,擅自贩卖军粮给蒙古人了。
哪怕买粮的人说错了。但你袁崇焕一点也不冤枉,人家王长畏更是恪尽职守,一点也没做错。想要审问王长畏,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岳肃官再大,但不能不讲理,只能简单的聊两句,放人家回去。
一天之后,信王朱由检被东厂押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