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周奎站在下方,他身材略显消瘦,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大财主,穿着一身华丽的官服。
皇后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几分威严:“父亲,这陈圆圆之事,你可得同本宫细细说来。你是从何处寻得她的?”
周奎赶忙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陈圆圆啊,是臣从扬州秦淮河畔找来的。”
皇后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身子微微前倾,提高了声音:“扬州秦淮河?那可是烟花之地啊,你怎么敢把那里的女子弄到宫里来?
这要是被人知晓,告到皇上那里,咱们可如何是好?”
皇后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奎,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周奎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急忙解释道:“娘娘莫急,莫急啊,这陈圆圆虽是秦淮河的歌妓,可她出淤泥而不染啊。
最关键的是,她还是处子之身呢,这足以证明她是个清白的姑娘。
那些秦淮河的流言蜚语,不过是旁人的道听途说,咱们不必放在心上。
只要皇上喜欢上她,尝过她的滋味,到时候就算有人说三道四,那也不管用了。”
周奎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
周奎说皇上尝到陈圆圆的滋味,就是指皇上宠幸陈圆圆,就知道她是处子之身了。
皇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她坐直了身子,缓缓地说:“父亲,此事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这宫中的事情错综复杂,每一步都得谨慎行事。”
周奎见皇后没有松口的意思,有些着急地说:“娘娘,您看啊,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如果陈圆圆能得到皇上的宠幸,那咱们在宫中的地位可就更加稳固了。
而且,这女子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皇上肯定会喜欢的。”
皇后此刻微微泛着一丝愠色,嘴角紧绷着,眼睛里透着威严与不满。
周奎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娘娘啊,您看这事儿,皇上不正是喜欢各式各样的美人吗?
就像那田贵妃,她不就是凭借着琴棋书画的才情才深得皇上的宠幸吗?
可这陈圆圆啊,在这琴棋书画方面亦不差呢。
要是把她招来,刚好可以减少皇上对田贵妃、袁贵妃的宠幸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周奎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发亮,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他向前微微探着身子,仿佛想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到皇后的脑子里。
皇后一听田贵妃的名字,那原本就带着愠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的眼睛里像是燃烧起了怒火,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出来。
她“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愤怒说道:“别和我提那个贱人!会的都是些奇淫技巧,有什么稀罕的?”
皇后说田贵妃的琴棋书画是奇淫技巧,自己却偷偷的学交合之术取悦皇上。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周奎被皇后突然的愤怒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小步。
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陪着小心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臣只是想着,这田贵妃在皇上面前得宠。
不就是靠着这些本事嘛,您说她那些琴棋书画是下贱玩意儿,可皇上就吃这一套啊。
那陈圆圆也有这些本事,咱们可以让她用这些来争宠,这叫以其之道还之彼身。”
周奎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算计的光芒。
皇后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她的嘴唇都有些微微发白。
咬着牙说道:“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皇上面前总是摆出那副娇滴滴的贱样,看着就来气。”
皇后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她像是想起了田贵妃在皇上面前的种种姿态,醋意让她面目全非。
周奎见女儿如此动怒,赶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声音更加谄媚地说道:
“娘娘说得是,臣看着她那副样子也觉得恶心,不过,娘娘您想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既然她们会这些手段来争宠,咱们的人也会,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