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本宫招来一个对手?”
皇后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她深知后宫争斗的残酷。
周奎听了皇后的话,觉得也有道理说道:“娘娘说得是,是臣考虑不周了。”
但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
周奎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嘟囔起来:“唉,别的皇亲国戚都是有爵位的,我却没有。
连李国瑞这几代的皇亲都是侯爵,我弄个伯爵还被夺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满,眼神中透着一丝嫉妒。
皇后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生气,但看到父亲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心训斥他。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父亲,皇上这阵子对外戚本就管得严,谁叫你碰到他火气头上了。
爵位削了就削了,至少有好处的时候,皇上还是会想到咱们家的。
你好歹还是国丈,在大明你也算是位极人臣了,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爵位的事情,以后再议吧。”
皇后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话语中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周奎听了皇后的话,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行,一切按皇后吩咐。”
皇后看了看周奎,语重心长地说:“父亲,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谨慎地处理好陈圆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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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家族在宫中地位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周奎抬起头,恭敬地说:“娘娘放心,臣以后一定听娘娘的吩咐。”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这就对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好好想想如何安排陈圆圆的事情。”
周奎行了个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秦淮河的妓,被她周家弄到宫里来,虽然验身过后确实是完璧,但是这秦淮河的身份确实不好听。
陈圆圆用的好就好,用的不好就会砸自己的脚跟。
皇后心里清楚,陈圆圆太过瞩目,这会一定有人会去打探陈圆圆的底细。
她要如何化解这件事在宫里的影响,如何把陈圆圆在合适的时机送到皇上面前。
这些事都是要做准备的。
她深知,在这深宫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自己和家族的命运,她必须小心谨慎地应对这一切……
在田贵妃那精致华丽的寝宫里,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阳光透过那粉色的纱幔,洒下柔和的光线,映照在那精美的雕花家具上,泛出一层温暖的光晕。
田贵妃端坐在梳妆台前,她的面容如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透着聪慧与灵动。
她那弯弯的柳眉,像是两片柳叶轻轻落在眼睛上方。
此时,她的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优雅而迷人的气质。
贴身宫女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把精美的梳子,正细心地为她梳理着那如墨般的长发。
宫女的眼睛里透着机灵劲儿,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
才神秘兮兮地靠近田贵妃的耳边,轻声说道:“贵妃娘娘,奴婢听说了一件事。”
田贵妃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着好奇,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声音轻柔地问道:“什么事?”
宫女放下梳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小声说道:“听宫里传,皇后在外头选了一个宫女回来。”
田贵妃听了,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她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历来的宫女选拔不都是皇后主持吗。”
她的语气轻松,眼睛里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继续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宫女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她皱了皱眉头,眼睛里的神秘之色更浓了。
继续神秘地说道:“娘娘,这回不一般,这宫女是周国丈亲自送进来的。”
田贵妃原本正摆弄着自己头发上的珠翠,听到这话,她的手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她心里暗自思忖:周奎亲自送人,此事必定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