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洲四面环山、山势险峻不假,可潼洲的山虽高,却高不过药王谷的羞女峰和仙人指啊!
作为潼洲的老邻居,药王谷从没放松过对潼洲三大世家的警惕,王靖作为护卫队队长,潼洲的风吹草动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王靖说,顾安泰这位旧友从潼洲而来,谢商陆是信的。
毕竟,这事儿与药王谷无害,王靖没有必要骗她。
“那人是坐滑索过来的?”
谢商陆试探性的问道。
王靖似笑非笑的看了谢商陆一眼,摇了摇头。
“和咱们药王谷无关,人是半月前从青木关杀出来的。”
杀出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谢商陆不敢置信的看向王靖,大大的眼睛里面,有着大大的疑惑。
王靖点了点头,肯定道:“你没听错,这人率领了一支百人小队,从青木关直接杀出来的。
潼洲世家分批阻拦,百人小队最终只剩三成不到,在破晓前得夔州守军救援,方才脱身。
据传,他的腿就是在青木关给伤的。”
据传?腿伤?
谢商陆有些不太理解,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对着王靖开了口。
“据说是什么意思?
夔州的大夫可不少,顾家药行更是个中翘楚,怎会连个腿伤都治不好?”
王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道:“给顾大少那位旧友看过病的,如今都在顾家别院待着呢!
我这点消息,还是手底下的人买通了别院下人才得到的,不保真。”
在顾家别院待着?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可见,这位旧友的身份特别,伤情影响甚大。
若是一个不好……
谢商陆眉头一皱,表情难看了几分。
王靖似乎是猜到了谢商陆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谢大夫可是药叟老前辈的得意门生……”
谢商陆撇了撇嘴。
“你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要是我也被关起来了,看以后还有谁给你弄好酒点心!”
王靖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嘴,道:“一旬一份,管一年。就算被关地窖里,我也保管给你偷出来。”
谢商陆大喜过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得了王靖的保证,谢商陆表情好看了不少,回到药王山就拉着谢承影讨论了起来。
两人互换有无,谢商陆才知道,自家便宜师傅和俩师兄有多了不得。
明明一天到晚宅在山里,知道得却一点都不比王靖少,甚至还提供了几条隐藏的线索。
第一,八个月前,潼洲地界就出现了一批新钱,比圣历皇朝发的老钱要轻半铢。
别的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怎么瞒得住从商多年的赵家爷爷。
钱是不可能不收的,但新钱也要不得。
赵家爷爷便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潼洲赚钱潼洲花,粮食布匹带回家。
虽然货买的贵了点,损耗大了点,赚的少了点,但进出潼洲好歹没人拦着。
要知道,不少商户就是因为拒收潼洲的新钱,被潼洲守卫给拒之门外了呢!
第二,新钱除了在潼洲外,与潼洲相邻的海洲也多有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