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衡阴沉着脸离开了。
李庆之被他的态度气到,等听着声确定人走远了些,才气愤地道:“这九皇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无礼且猖獗!”
“我好好的女儿,怎么被这样的人给盯上了!”
李家夫妻二人同时露出悲戚的表情,李砚浓一时语噎,神情似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知二位。
其实和阴毒卑鄙的裴青比起来,坦荡卑鄙的谢思衡,倒是让她相处起来要放松些。
至少这人不贪她什么,因为她也没什么是值得让身为皇子的谢思衡去贪图的。
李砚浓好一番宽慰,说清楚其中利弊和自己的想法后,将人哄得心安了些。
李庆之和陈碧兰离开了,只是离开没多久,就吩咐人送来了吃穿和仆役。
两个婢女和两个杂役,还有银钱。
声势稍微有些浩荡,裴老夫人瞧见后,是又欢喜又觉得大惊小怪,是李家在故意显摆。
惊喜的是,李家夫妻亲自送银钱上门了!
入了李砚浓的口袋,不就约等于就是给她们用的吗?
等裴青下职回来,瞧见院中的陌生人,以及裴老夫人说的话后,眸子一亮。
“那娘可有去向娘子讨要开销的银钱?”裴青问道。
裴老夫人撇嘴,“她现在开口就跟要吃人的母老虎似的,我哪里有胆子去她面前伸手。”
裴青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轻蔑一笑,“这有什么不敢的?”
“今日岳父和岳母都来了,想必肯定是劝她和离,但是娘子这都没有跟岳父和岳母走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不想离开我,这段时日的坏脾气也只是闹别扭罢了。”
“您是我娘,是她的婆母,她就算再不敬您,也不至于动手,您且用我当做借口去要银钱,保准管用。”
裴青脸颊微红,说话时裴老夫人还能够感觉到明显的酒气。
哪怕如此,裴老夫人却还是觉得儿子说得在理。
最后,索性直接转身,就敲响了李砚浓的房门,甚至还进入了屋内。
只是进去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你胆大包天,我是你婆母,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你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抽不误!”
“惜月,拦住门口,别让这老虔婆逃走了!”
孙惜月根本就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而是十分尽职地拦在了门口,每每等裴老夫人要冲过来开门,都被她伸手推开。
屋内闹哄哄的,裴青听见声就要冲进来,却是被门口的两名婢女和两名杂役给拦得死死的。
最后还是李砚浓自己开门了,裴老夫人哭得惊天动地红肿着脸颊从屋内冲出来,扑到了裴青怀中。
“儿啊!你不是说她不会揍我吗?不是说她不会揍我吗?”
裴老夫人哭得犹如死了爹娘的孩子一般,撕心裂肺。
事情的发生,不在裴青预料之中,看向李砚浓的眼神带着指责更多的是疑惑。
“娘…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李砚浓双臂环抱,无所畏惧地与裴青直视。
“我能做什么?她先前为了占便宜,与我签订了字契,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遵守约定,我一忍再忍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我若是自己动手,还算是给她留颜面了!”
“若不是她跑去我娘家打秋风,我爹娘今日会来吗?”
“我娘瞧我可怜,嫁妆都没了,寻婆母要银钱都要不到一分,给了我写安身钱。”
手指着裴老夫人,“而她,还恬不知耻地进我屋中来讨要我的安身钱,实在丧尽天良,可恶至极!”
其实李砚浓早就知晓裴老夫人的本性,所以在听到她是前来要银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气愤。
只是今日之事伤了爹娘的心,也让她流了不少泪,见裴老夫人进屋就是笑得欢快。
张口就是伸手要钱,好似这银钱到了她手里,就默认成裴家的了,实在是叫人看了恼火。
于是她也不忍了,索性借着由头,关门揍了这老虔婆一顿。
谁让她如此不要脸面,就别怪她了。
就算最后闹起来了,她也不怕。
毕竟对外说出缘由来,这老虔婆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随后,见裴青有话要说,直接抬手制止,一副气血翻涌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你知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