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衡斜倚在马车背板上,神态自若,他嘴角微翘,透露出一丝狡黠,“我的人已经将她安全带回皇子府了。”
话语间,他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仿佛藏着什么有趣的秘密,“有好东西给你瞧瞧。”
谢思衡的语气和神情都让人感觉他似乎在憋着什么坏主意,这让李砚浓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马车驶出城外不久,便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沿着林间小道深入,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一座四方的宅子。
宅子瞧着蛮新,像是近不久才修缮过的。
三面高耸的围墙围起,李砚浓原以为谢思衡会敲门进入这幽静的院落。
却不料他下一步的动作出乎李砚浓的预料,猛地伸手,一把将李砚浓拦腰抱起,两人如飞鸟般轻盈地跃上了墙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砚浓惊慌失措,刚要喊出声,又被谢思衡以手掩口。
他贴近她的耳畔,低语:“别喊,惊动了里面的人,就没好戏瞧了。”
谢思衡话落,又揽着李砚浓的腰身跃身一跳,来到了屋舍瓦片上。
两人的脚尖刚刚触及地面,一声娇媚的尖叫声从他们脚下的屋内传出。
“轻点,段郎,好疼……”
尽管这声音中带着一丝情欲的喘息,李砚浓却立刻辨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是她,沈如枝!
回想起上一世,沈如枝嫁入府中不到半个月,就在整个宅子里指手画脚,对她百般羞辱。
她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个孩子,以及裴家母子二人的偏爱和纵容。
想到这些,李砚浓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似乎已经明白自己此刻身处何地了。
这里,应该就是裴青和裴老夫人花了她的银钱买来的宅子。
谢思衡唇角微勾蹲下身子,似打算伸手揭开这瓦片瞧一眼里面的画面,被李砚浓伸手握住了要使坏的手。
“别,别动。”
她其实已经听明白了,沈如枝现在正在屋内与人厮混着。
只是听那称呼,想来不是裴青了而是另有其人。
段郎?上一世她怎么不知沈如枝身旁有一位姓段的男人?
里面的暧昧声音此起彼伏,听在李砚浓的耳朵里却是如拂耳而过的风声,根本就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满脑子都是知晓这件事后,该如何去利用起来。
想得入神,屋内忽然传来婴孩的啼哭以及男人的咒骂,“啧,好好的兴致,被他嚎一嗓子全嚎没了。”
按照时间算来,这应当是沈如枝已经产生下来半年之久的孩子,裴茂。
这孩子一岁的生辰礼的半月前,裴青和裴老夫人带着她们娘俩回得宅子。
以她的愧疚和羞愧,将她逼得不得已点头留下了母子二人,几天后裴青就纳平妻礼将人引进门,半个月后就是裴老夫人找她要了银钱给孩子办生辰礼。
约莫在孩子两岁的时候,二人有过独处的时候,她见孩子圆润可爱,没忍住想要伸手抱起,却是被面带厌恶地踹了一脚。
稚嫩的童音叫嚣着难听的话语,“脏女人,不准碰我,不许你碰我!”
李砚浓当时整个脑子都是如同花火炸开了似的怔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她还因此被裴青和裴老夫人训斥过,觉得是她要对孩子做些什么,才会惹得孩子哭闹。
思及此,李砚浓垂在袖口里面的手下意识渐渐收紧。
她清楚得很,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件事。
不是裴青就是裴老夫人教导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
可是他们竟然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事,小儿管不住嘴,若是传扬出去……
光是思及此,李砚浓都觉得身子发冷,不寒而栗。
“段郎别气,茂儿应当是饿了。“沈如枝娇媚的声音响起,没有再传来少儿不宜的声响。
应当是二人止住了不再继续苟且下去,紧接着就听见沈如枝哄孩子的声音,“茂儿别哭,再哭下去,你爹就要生气了。”
爹?孩子的爹不是裴青吗?
可裴青此时应当在就职享受着众人的吹捧才是,那沈如枝口中的爹难不成是……
疑惑的种子在李砚浓心中慢慢生根发芽,甚至连答案都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继续传来对话声。
“爹?你不是让他喊裴青叫爹吗?”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好似还带着不悦的情绪。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