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浓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得:“不过是些银钱罢了,算不得什么。”
“若非相公公务繁忙,他必定会亲自陪伴我出门。”
孙惜月流露出满满的羡慕之情,“夫人,您可真是有福之人。老爷刚刚升职,财运就如春水般滔滔而来,日后您定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在她身旁,孙惜月的弟弟假装是一个过路人,他突然插话,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这位夫人,不知您的相公担任的是何职位?”
李砚浓回应时,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满足的神情,她毫不掩饰地说:“他正是一位正七品的门下录事,这个职位既吃香又轻松,非常惹人羡慕。”
她的话在旁人听来,却像是故意在大街上炫耀一般,显得这位夫人有些天真无邪,缺乏对世事的警惕和防备。
一旁的老婆子听了几句,买完东西觉得无趣便要离开。
下一刻,李砚浓的声音却洋洋自得地响起,“我相公可是九皇子面前的大红人,他叫裴青,你听说过吗?”
裴青这个名字,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老婆子的平静。
难道是她所知道的那个裴青?
裴老爷升官发财,还得到了九皇子的青睐?
小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她从去年初九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小夫人的身边,对小夫人现在的状况了如指掌。
小夫人与裴老爷情深意浓,无奈裴家已有悍妻当家,财政大权在握,不容小夫人入门。
于是,裴老爷不惜花费重金,在郊外庄子上筑起一座宅子,以金屋藏娇。
“罢了,今日心情愉悦,便不在此处逗留。这地方又能有什么好货色?”
李砚浓轻笑道,随即与孙惜月携手离开。
老婆子略一迟疑,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
皇商街上繁华热闹,即便是最小的铺面也是两个相连,彰显着这里的繁荣与富饶。
这条街,乃是权势与财富的象征,来往的行人皆是非富即贵,故商铺的主人们无不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懈怠。
街上的店铺,每一家都尽显奢华,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
李砚浓在李家身为千金时,还能偶尔来此逛逛,享受那片刻的繁华。
然而,自从嫁为人妇,为了替夫君裴青节省银钱,她再未踏入这片土地。
“跟上来了。”孙惜月看似随意地环顾四周,实则已察觉到身后的尾随者,低声提醒道。
李砚浓的目光转向前方不远处的琳琅斋,那是她们的目的地。
得知小鱼没有跟丢,李砚浓索性加快了步伐,直接进入了琳琅斋。
身后的老婆子见此,也加快了步子,光是看见这琳琅斋的名号,都下意识地想自己够不够格踏进去。
可犹豫了一瞬,为了瞧多些东西,好回去向小夫人汇报,她还是鼓起勇气,踏进了这家店铺。
与此同时,对面楼的雅间内,窗户大开着,崔望凝的贴身侍女晚春正站在窗边。
她突然咦了一声,目光似乎落在了一处,亲眼瞧着一个熟悉的身形进入了琳琅阁内。
“怎么了,晚春?”崔望凝的声音带着一丝烦闷,她正躺在雅间的竹席椅上闭目养神。
“小姐,刚才瞧见了个熟悉的人影,进了琳琅阁。”晚春恭敬答道。
崔望凝皱了皱眉,心情烦闷,躺在雅间的竹席椅上闭目养神。
从大长公主府出来,没有查清楚着王驰义女究竟是何身份,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她心中不快。
便寻了熟悉的茶楼歇脚,打算等心中的郁气散尽了再回府。
“什么人?”崔望凝眼睛都未曾睁开,似乎不感兴趣,听婢女如此一说,只以为平日见得上地面的小姐们。
晚春暗暗琢磨,忽而想到一人,“奴婢方才瞧见两人进了琳琅斋,其中一人的身形太像那位王小姐了。”
同时似想到什么,眉头微皱道:“可奇怪的是,王小姐不是面上有红斑吗?为何刚才我见她并未遮掩。”
崔望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期待,她坐直身体,急切地问道:“此言当真?”
崔望凝的脑海中,立刻就想到了李砚浓和那个今日在席面上十分争气的丫鬟琅千。
难不成真是她们二人?
得到婢女晚春的笃定点头,崔望凝当即道:“走,下去瞧瞧!”
在大长公主的府邸之中,王驰将军的义女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