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微微一笑故意不说,卖起关子,但手却不老实地在沈如枝的腰际轻轻摩挲。
“呵,虽然不算多,但足够你和茂儿过上舒适的生活了。”
沈如枝在心底冷笑不已,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让裴青起疑。
然而,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也猜测他应该收获颇丰。
想必近日真的是顺风顺水,他积累了不少家底。
“那大后日的宴席,我是不是不能出面?”
其实谁都心中清楚,沈如枝这个身份,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宴席,虽说可以说是亲戚,若以后要把沈如枝的身份抬到明面上来,叫其他人瞧出了,就惹人说笑了。
所以不出现在席面上才是最好。
裴青是如此想的,而沈如枝则是为了防止以后被其他人瞧出来丢人。
她以后可是要给段郎当正妻的,自是不想在他人面前露面。
“对,那天要委屈你和茂儿了,在屋内待一日,人走之后再出来。”
沈如枝面上流露出伤心的神色,裴青温声哄道:“别伤心,以后这种站在人前的风光事,还有的是机会呢!”
沈如枝温顺地点点头,这份乖巧更是让裴青心生欢喜。
心中想着司社内有人给自己打掩护,便打算晚些再离开。
沈如枝却是再次不肯,面上确实不显,十分善解人意道:“裴哥哥快些走吧。”
“要是耽误了正事可就不好了。”
因着沈如枝再三的拒绝,裴青无奈,只好先离开。
裴老夫人和李砚浓归来,脸上挂着生气的神情,门关上之后,直接在前院就开始骂起来。
“你甭说那些好听的,花光了所有的银钱给自己买了首饰,却只给我一根银簪,你这做的还叫人事吗?”
裴老夫人嗓音高亢,声音之大,若后院有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砚浓却显得相当自得,眉眼间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年纪大了,穿戴得太过华丽,难免显得过于招摇。若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老夫人您要再婚呢。”
“唉,逛得真是累死了,我还是先进屋去休息吧。”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径直走进了屋内,连给裴老夫人继续唠叨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当天傍晚,裴青回到家,听完裴老夫人的抱怨后,虽然有心想找李砚浓理论,但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因为李砚浓已经出现在了谢思衡的韶光院里。
当李砚浓抵达时,谢思衡已经在那儿等候着。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李砚浓的手,然后猛然用力,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我听说,裴青要举办什么宴席,你为此欢喜不已,上街买东西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拢嘴?”谢思衡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李砚浓耳边回荡,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酥麻了李砚浓的全身,引起片刻的颤栗。
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心知他膈应什么,李砚浓立即解释道:“不是因为他升官才高兴,而是花了他的银钱才高兴。”
“殿下手底下的人传话怎么含糊其辞的,这不是要害我吗?”
只要谢思衡有丁点儿不痛快了,等到了那榻上,都是要讨回来的,她可吃不消。
谢思衡见她小表情是一套又一套的,越发的灵动可爱了,好似在他身边渐渐卸下防备的样子,忍不住心情愉悦。
当谢思衡的心情稍有好转,他的眉眼间便会流露出柔和之意。
李砚浓捕捉到了这一点,于是她主动靠近,手臂环绕在谢思衡的脖颈上,展现出一种深深的亲昵。
“殿下,三日后的那场宴席,您能否赏光出席呢?”她轻声问道。
谢思衡瞥了她一眼,脸色几乎立刻就阴沉了下来。他斜睨着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让我去给一个废物造势?”
见他的反应,李砚浓心知自己又需要费一番心思去哄他了。
于是,她用一种娇嗔的语气说道:“殿下,你总是误解我的用意。”
她从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然而,她逐渐发现,这样的自己在谢思衡面前竟然意外地受用。
后来跟谢思衡呆得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自己,反而应对得游刃有余。
“你只需要出面露个脸,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她如此简单地告诉他。
谢思衡心中明白她的用意,他稍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