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周二公子出事的前一天,曾在街上差点被刺,而那个被行刺之人被臣的妻子带回了家中藏匿。”
“臣的妻子,刚和离的那位。”
“那个晚上,臣的妻子便带着那个行刺之人一同去了九皇子府。”
“臣怀疑,九皇子是听信了那个行刺之人与臣妻子的撺掇,加上从前九皇子和周二公子便有旧怨的存在,所以顺理成章地便对周二公子出手。”
谢思勤整个人瞬间挺直了脊背,他本就坚信此事定是谢思衡所为,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找到确凿的证据,好与周尚书联手,一同弹劾谢思衡。
即便最终无法将谢思衡彻底扳倒,至少在大臣们的舆论压力下,父皇也不会再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他。
心中有了主意,谢思勤开口问道:“那个行刺之人,此刻是否还在你前妻的身边?”
只要找到那个人,他便可以用各种手段逼问出真相。
谢思勤相信,只要稍加审问,必定能从中挖出些什么来。
裴青点头回应,“肯定是在的,那女人被臣的妻子收在身旁当伺候丫鬟了。”
想到李砚浓此刻应当是在娘家李宅,便十分肯定地对谢思勤道:“不出意外,那贼人,此刻应当是在李宅。”
……
夜色渐浓,韶光院内一片宁静。
主厢房的窗台上映照着烛光照射出来的晃动模样。
李砚浓看了谢思衡好几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谢思衡的注意。
“想说什么直说,扭扭捏捏地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不爱听,所有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
李砚浓心中如此想,但是没这么开口,而是斟酌着道:“我觉得有件事,可能需要和殿下好好商量一下。”
谢思衡点头,示意她说。
李砚浓不是很放心,再次铺垫道:“那我说了,殿下也别跟我置气。”
最好是心平气和,好聚好散就最好了。
谢思衡早已习惯了李砚浓的这种模样,每当她有所求时,就会显得如此小心谨慎。
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耐心地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如今我与裴青和离,裴青与我便毫无关系了。”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谢思衡那双深邃的眼眸,继续说道:“殿下若是对他还心有不快,可直接寻了他去出气,可否求殿下放我回家,我们二人便就此作罢,可好?”
其实李砚浓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其实对于谢思衡而言,并不算是意外之事。
他早已有所预感,只是这并不代表他能轻易接受。
他的心中,虽有所料,但怒火却难以遏制地熊熊燃烧。
“你为何执意要离我而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解。
“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
李砚浓的话语突然凝固在喉头,仿佛被谢思衡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他在对她倾诉着某种深藏的情感?
可是谁家的人在表达心意时会摆出一副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呢?
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谢思衡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不然她恐怕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
谢思衡见李砚浓迟迟没有回应,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腕在他掌心之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但是,他舍不得。
“你是我的女人,就应该待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李砚浓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
李砚浓的表情透出一丝坚决的抗拒,她努力挣扎,试图从束缚中抽出手来,然而那力量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钳制着她。
几次尝试无果后,她无奈地放弃了挣扎,眉头紧锁,望向对方。
“殿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又不可能成为九皇子妃,凭什么让我留下来呢?”
她虽然身份不够高贵,但是爹娘也是将她放在手心上宠溺长大的,从小便灌输她一句老话。
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妻妾别看都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可是这身份还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