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将麻袋短边一端挑开,里面的粮食“哗哗”的流了出来。
李江也不认得这是什么粮食,等它们漏完后,拿起来抖了抖,然后在身上比划起来。
灰布袋大概长有1.5米,宽0.6米的样子。李江满意的点了点头,倒转布袋在另一短边用利器掏了个人头大小的洞,接着再在两长边也各掏了个小洞,至此,一件简易的服装制作完毕。
套上了布袋衣服,李江奔放的心安定了下来,这下衣以蔽体,终于摆脱了原始人的尴尬。
解决了羞耻问题后,他的肚子却开始造起反来。摸着快贴到后背的肚皮,李江想到这里地形不熟,再多事被人发现的概率很大,不如回山林去找找有什么果子可以果腹。
做好决定后,李江找了块木架子垫在窗下,循着原路爬了出去。
刚刚落地,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听得“汪汪”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一只土黄色的大狗狂吠着向自己冲来。
李江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手脚并用,往反方向夺命狂奔。谁知他慌不择路,风驰电掣的向村子里跑去。“汪汪”声追在屁股后一直不停,他见角就拐,几绕几绕的也不辩东西,此时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又跑了几百米,风呼呼灌进了他的嘴里,胸口内如被火烧,后面的狗叫声却渐渐变小。李江又跑了一段距离后,回头看去,大黄狗已不见踪影。
李江这才停了下来,扶着墙呼呼喘气,断断续续的骂道:“死狗,你,你特么的再来啊,看我打不死你,直接吃肉!”
正痛骂间,突然从墙拐角转出一个人来,他可能没想到这里有人,吓了一大跳,身体后仰退了半步,向李江看了过来。
李江也目瞪狗呆,立刻闭紧了嘴,打量着这个貌似五六十岁的男人,只见他黑黑的脸上满布沟壑,半黑半白的头发用布扎着个发髻,身上穿着微微发白可能是蓝色的短衣,褐色的裤子挽了起来露出了黑壮的小腿。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几秒,老者抬起手指着李江,嘴唇蠕动刚要说话,李江先发制人了。
“阿弥佗佛,施主有礼了!”李江双手合什高喧佛号。这是他来时想好的对策,因为短发在古代基本都是和尚,这样不启人疑窦,即使被打也可能轻点?
老者愣了愣,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师怎么到额们村来了?”
李江宝相尊严的回答:“哦,贫僧赶路勿忘,有些劳累,正好见此有一村庄,特来讨口水喝,阿弥佗佛。”
老者听后疑虑尽去,连忙说道:“使得使得,大师跟我来。”
说完话后,老者热心的在前引路。李江无奈,只好默默跟上。
没走几步,拐了个弯,老者就停了下来。李江一看,这是一个由低矮的土墙围起来的小小院子,里面就三间土屋,小院里打着一口井。土屋旁边搭着一个茅草棚子,向外飘出了缕缕炊烟。
老者推开柴木拼成的门扉,回过身来对李江说道:“大师,请进来吧,我去给你打水。”
李江合什作礼,口中说道:“多谢施主”,然后整理了下身上所穿的破布袍,施施然踱步走了进去。
老者快步入了茅草棚子,拿出一个粗瓷大碗,走向井边去打水。
李江趁机观察了下开着门的主屋,里面就一个神龛,神龛下面有个高脚供桌,上面有几个牌位。屋子中间一张显露着木色的八仙桌,两条长木凳摆在桌旁,其它就没有了,真可算是家徒四壁。
李江暗暗皱眉间,老者已经打好了水,端着碗给他送了过来。
再次给老者行了一个佛礼,李江双手接过了水碗,轻啜了一口,以不经意的语气说道:“老人家,家里就你一个人呐?”
老者神色暗淡了下来,说道:“我还有个儿子,不过不在家里,最近闯王招兵,他跟着去了。”
闯王!李江明白了,这是明朝末年,时间确定了。他赶紧又问道:“老人家,那这里是哪儿啊?贫僧不辩方向,迷了路!”
老者回道:“这儿是华山,大师不知道吗?”
“呃,贫僧四处云游,没来过华山,让老人家见笑了!”
老者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大师别见怪。”
李江点点头,喧了一声佛号,又喝了口水,放下碗后,他指着茅草房问道:“老人家,都已过响午,怎么还在做饭呐?”
老者回头看了眼,局促地说道:“额上午干活晚了点,错过了响午,所以才开始做饭。哦对了,大师要不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