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手上运足了真气,就像两只铁耙子一样,每一下都会将石壁抓出五个寸许的浅坑。
他在狭窄的山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他大喜之下心里不免急切,导致手上的劲儿就用得猛了些,把洞壁抓得石屑翻飞,洞里也变得乌烟瘴气。
他也顾不得吃灰了,又使劲倒腾了一阵,突然间阳光刺眼,他手上一空,已是伸出了洞穴。
他闭上了眼适应着光线,刚要长出一口气时,耳中却突兀地传来了脚步声。
李江赶紧睁开眼睛,只见正面视线所及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可就是没有人影。
他悚然一惊,心说特么的,哥现在卡在洞里不上不下的,空间失联又取不出暗器,岂不是别人的活靶子吗?冷静冷静!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的山寨神念终于传来了影像,一个人形生物正从山壁的左后方绕向洞口而来。
靠!李江焦急不已,连忙双手一分抓出洞口两边石壁,腰腹使力开始死命挣扎。他想尽快脱出洞口,只要让他到了空地,他有的是办法保命。大不了学欧阳锋倒着跑路。
当李江刚把上半身探出时,从山壁后转出一个人青年人来,只听他轻咦了一声,随即紧赶两步上前一把抓向了李江的胳膊。
李江岂会让他得逞?一式混元掌拍向了来手。
青年人反应很快,变抓为托,“啪”的一声,两掌相交。
他可能仓促间出手,没有抵过李江的蓄势而发,吃了个小亏,“噔噔噔”连退了几步,几个朱红色的果子还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一路。
青年人并没有再扑上来,而是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说道:“你不是朱伯伯?”
“朱伯伯?”李江听后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
“对啊?你是谁?外面的朱伯伯怎么样了?”青年人问道。
“呃,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登山观景,没想到一时失足掉落,结果却把你朱伯伯给砸死了!”李江尴尬道。
“啊!”青年人呆了一呆,半响后才微微叹道:“他的良心那么坏,死了也好。”
“哦,被小兄弟一说,我心里顿时就踏实了,原来他是个坏人,老天正是借我的手要收拾了他,哈哈!”李江尴笑了几声。
“大哥哥你不出来吗?”青年人不想再谈论那个朱伯伯,岔开了话题。
李江老脸一红,说道:“小兄弟,我想出来的,就是双腿断了,不太方便。”
青年人立刻说道:“大哥哥,我来帮你。刚才我就想帮你的,可能是比较冒昧,所以……”他没有再说,脸上还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嗨,是我不好。别人一派好意却被我拒绝了。对了,小兄弟没伤到你吧?”李江面含急切,貌似关心地问道。
“没有没有,大哥哥不必介怀。”青年人摆摆手,走了过来又抓向了李江的双臂。
李江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也清楚他的为人,所以放心地让他施为。
青年人双手使力,很快就把李江拖了出来。
洞的出口离地尚有一米多,青年人非常体贴,轻托着李江的胸腹,平平地把他放到了草地上。
接着他用手捏了捏李江的两只小腿,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哥哥,你两只小腿都骨折了,现在莫要再动,我去给你找两只夹板来。”
“好的,谢谢小兄弟了。对了,我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姓名。”李江感激地说道。
青年人听到李江的问话,暗自踌躇了下,心想我自到中土,人人立时向我打听义父的下落,威逼诱骗,无所不用其极,以致我吃尽了苦头。从今以后,原来的我就算是死了,世上再没人知道义父所在了。就算日后再遇上比朱长龄更厉害十倍之人,也不怕落入他圈套,以致无意中害了义父。”
在李江真诚的目光注视下,青年人脱口而出道:“我叫阿牛。”
李江微微一笑,问道:“那贵姓呢?”张无忌又停顿了下,说道:“免贵,姓曾。大哥哥你呢?”
“我呀,姓李,名江,字海川。我岁数确实比你大点,你叫我李哥,江哥,海川哥都可以,切忌不要再叫大哥哥了!”李江说道。
“啊?大哥……,李大哥还有字?我听太师傅说过,只有有学问的人才能取字。李大哥你的学问很高么?”曾阿牛满脸羡慕地说道。
“嗨,那算什么有学问啊!”李江摆了摆手仿佛不屑,又抬天望天道:“不过是个秀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