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说是和冷谦约了两天后再会,可是他隔了一天晚上就找上了冷谦。
冷谦并没有埋怨李江不守时,反而邀他进屋,亲自奉上了茶水。
接下来,冷谦也没问李江的来意,就陪坐一旁默默品起了茶水。
李江轻啜了几口茶水,感觉有点蛋疼。这冷谦真是人如其姓,姓冷,人也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客人进来了不是该热情打着招呼,寒喧几句吗?再不成,聊聊天气啥的也可以么。
但是冷谦他偏不,就那样冷冷地等着,不言不语。
李江觉得自己对冷谦就像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于是,他只好放下茶碗,假装咳嗽了一声,提醒着冷谦自己要说话了。
冷谦收到了暗示,也放下了茶碗,拿眼瞧向了李江。
李江道:“冷先生,我在和教主同去关内的路上,一起讨论了明教现在面临的问题。不讨论不知道,一讨论吓一跳,我们都觉得触目惊心啊!”
冷谦没有反应,眼睛都没眨一下。
李江声音深沉起来,“教主和我讨论过后,都一致认为明教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外有各门派对我们的仇恨,蒙元对我们的围剿,我们面对着的是黑白两道两方面的敌人。再说内部,我教分裂十几年,形成了好多派势力,各不服气甚至还内斗不休,不停的内耗导致了我教的实力愈加孱弱!”
冷谦的眼角跳动了两下,他心里对于第二点有深刻的体会,因为他就是其中一派。五散人联合韦一笑一直和以杨逍为首的中央派不对付。
他这微微的动作逃不过李江10.0的眼睛,因此李江语气激昂起来,“如果再这样内外交困下去,我明教要不了几年就会烟消云散。我们一个教会的前途不要紧,散了也就散了。可是,没有我们明教高举反抗大旗,又有谁能继续我们的反抗事业?靠那些只知内斗的武林门派吗?我们汉人究竟还要当多久的奴隶才够?”
李江站了起来,高举着拳头道:“冷先生,还记得我们入教时所学会的第一篇经文吗?”
他不待冷谦回答,口里就低吟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冷谦终于动容,也站了起来,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李江念诵道:“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两人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亢,直到把这段经文念足了三次之后才一起停了下来。
李江看向了冷谦,冷谦也同时看向了李江,两人相视而笑。
坐下之后,李江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说道;“冷先生,我们明教的理念就是要用光明驱散黑暗,最终达到世界的大同。因此,我和教主达成了共识,明教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必须做出改变,对此你认同吗?”
冷谦点了点头。
“好,冷先生不负教主重望,深明大义!”李江称赞了一声,说道:“既然冷先生体会到了教主的用心,我也不再多说了。教主令!”
李江站了起来,冷谦连忙跟着起立。
只听李江以庄严的语气说道:“为了高举反kang
bao元的旗帜,为了给天下人谋取幸福。现特成立明教编制改革委员会,着总顾问李江任委员会主任,着五散人冷谦任委员会副主任。望你二人精诚团结,会同留守的天地风雷四门,一起对明教做出前期整改并在总坛试行。你委所做之决议,自教主以下无不尊行。此令。”
“是,谦领命。”冷谦肃然,抱拳躬身道。
“啊哈哈,你我二人以后就是一个部门的同僚了,还请冷副主任不要拘谨。本人尚得靠冷副主任帮忖呢!”李江脸上带笑,紧赶上前欲扶起冷谦。
冷谦不惯于和不熟悉的人身体接触,挣扎了两下,可他哪儿撼得动李江那犹如铁钳的双手,无力间被拉了起来。
李江待他坐回了位置后,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黄纸递给了冷谦,说道:“这是教主的手书,谦儿哥你看看吧。”
冷谦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听到“谦儿哥”这个称呼时都忍不住抖动了两下,郁闷着接过了李江递来的东西。
他看了下纸上的内容,确实与李江所说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条,要冷谦完全服从李江的命令,最后还有教主张无忌的签名。
关于这份“教主手令”当然不是李江自己泡制的,他没有这个必要,他是真得和张无忌讨论过明教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