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笑笑冷笑一声:“唐厉,我在意的不是你家主子送给我的那些聘礼,我想要的,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那些嫁妆。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却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握在手里把持了这么多年。如果那些人都是心地良善又好相与的,我自然不会这么不留余力地跟他们争抢,可那些人算计了我娘的东西还不够,现在居然连我的后半生都不放过,既然她们这样冷血,我又何必顾念亲情继续陪她们演戏。我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其它的,与我无关。”
唐厉没想到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竟会说出这样一番引人回味的话,一时之间,倒真是对这个福笑笑有些刮目相看。
“福姑娘,如果你真想这样做,请容我几天时间做一下周密的安排。”
福笑笑道:“我最多给你两天!”
唐厉点头,“没问题!”
慕容湛身边从来不养草包,他能将唐厉留在身边为自己重用,就说明唐厉这个人足够本事。
福笑笑与她约见的第二天下午,他便派人不着痕迹的潜进福府,给福笑笑送了一封信,告诉她一切准备就绪,正式行动就选在当天夜里。
福笑笑制药的本事得到了她师父的真传,在敲定计划之后,就悄无声息的将足以致人昏迷的药粉,偷偷洒在每个人的院子里。
那迷药有致人沉睡的功效,却又不至于昏睡得特别明显,药粉没有任何刺鼻的味道,只要在空气中洒上一点,不经意被人嗅到鼻子里,一盏茶的功夫,就会生出强烈的困意。
福笑笑被接回福府多日,对府里的情况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福老太太因为年纪大,每晚睡得都很早,福三老爷和福三奶奶每晚大概是戌时入睡,福月月睡得稍晚一些,但也不会晚太多。至于每个主子房间里的下人,子时过后,就会全部入睡。
福笑笑将准备好的迷药交给唐厉,子时一过,唐厉就从自己的人马中寻了一个轻功极好的,拿着那几包药粉,在福府每一幢院子里挨个走上一遭,子时一刻刚过,福府从主子到奴才,除了福笑笑及她身边的几个婢女之外,一共三十多口,全部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紧接着,唐厉带了两百个身穿夜行装的黑衣人潜进福府,轻而易举的撬开福老太太的小金库,将里面所有的箱子全部搬至一空。又将事先准备好的空箱子放到小金库里,然后带着两百人马,抬着大笔财物拍屁股走人。
临走前,他在小金库周围洒了几桶油,离开之前放了一把火,随着火光越烧越旺,以唐厉为首的一众黑衣人,也在夜色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老太太的小金库离她睡觉的地方相隔了几间房子,所以就算小金库快要被烧光,老太太的人身安全也不会受到任何波及。
唐厉是掐着时间放的那把火。
随着迷药的药效渐渐消失,老太太房里的下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浓烟,紧接着自然就是一阵兵慌马乱。
福笑笑的竹兰小筑离老太太的院子非常远,当她从下人口中得知老太太的小金库被一把火烧干净的时候,整个福家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福老太太好不容易在沉睡中做了一个好梦,醒来时就听到有人说她的小金库被烧得化为灰烬。
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颤颤微微赶到小金库那里,见熊熊大火已经将自己搜集多年的财物烧成了一片黑灰,当场便两眼一翻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福三老爷和福三奶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傻了。
尤其是福三奶奶,她心心念念惦记了十好几年的东西,本以为放在老太太那里保管,将来早晚都会落到她手里,可是现在,一把大火将她盼了十多年的梦想变成了一片废墟,这不仅要了福老太太的命,她也差点因为这个可怕的事实的直接被佛祖召唤。
福家因为这场大火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
老太太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要面对来自福笑笑的责问。
“祖母,您别怪我在这个时候给您上眼药,如果这次被烧的那些东西是我福笑笑一个人的,就算全部化为灰烬,我也不会找您老人家赔付一文钱。可您不要忘了,那些被烧光的东西,全部都是王爷给我下的聘礼,仅仅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有二十万两,包括五千两黄金,以及价值连城的珠宝无数。整整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刚到您手里,就变成了一堆灰烬,祖母,不如您来告诉我,您让我如何向王爷交待?您这是生生要将您的孙女往火坑里推吗?”
福老太太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