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太太简直要被她给气得翻白眼,指着她痛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虽然那场火灾背后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露面,可我知道,你跟这件事肯定脱不了关系。福笑笑我告诉你,这次你阴了我一回,早晚老天会收了你。不要觉得你能嫁进王府从此就能飞黄腾达、一步登天。就凭你卑微的出身,即便是嫁进了王府,也不会过上好日子,我等着看你丢人现眼、被王爷千岁踹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天!”
如果说福笑笑以前还能在老太太面前装一装,此时听对方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也懒得再伪装出孝子贤孙的嘴脸继续跟对方演戏。
她冷冷地看着被气得直发抖的福老太太,“祖母,有些东西,既然从一开始就是我娘留给我的,别人霸占着,我总归是看不过去。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日后咱们进了阎王殿,见了阎王爷,他老人家也不会怪我一句,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说完,无视福老太太扭曲愤恨的嘴脸,轻飘飘地又回了一句,“至于日后我嫁进王府会不会过上好日子,只要您有命看,您可以多活几年,拭目以待。”
福家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得知消息的大伯和大伯母,免不了要带着女儿福英英回府前来探望。
老太太损失了全部家产,心情阴郁得瞅谁都不顺眼,即便是大伯和大伯母从旁小心劝慰,最后免不得也被老太太寻着莫须有的理由给痛骂了一顿。
大伯和大伯母在老太太面前闹了个没脸,放下几包补品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福府。
福英英却没有跟着父母一并离开,而是被福笑笑派人请进了她的竹兰小筑,两姐妹自上次在街上遇到之后便没再见过。
不久前,秦王殿下大张旗鼓的下了一百多抬聘礼到福家,正式向福二小姐提亲的事情,在整个秦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福英英自然也知道了一些。只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妇,头上有一位恶婆婆每天刁难排挤,平日也不好总是溜出家门回娘家探亲。
这次要不是福府遭了一场大火,老太太急怒攻心大病不起,福英英也没办办法趁着这个机会随父母一同回福家探望。
总之,两姐妹再见到彼此,心中都很高兴雀跃。
福英英难得好奇的向福笑笑打听了一下她跟大名鼎鼎的秦王殿下到底是如何相识的,毕竟两家背景相差得太过悬殊,凭秦王殿下的条件,娶一位公主或是郡主进门,女方都算高攀。而福笑笑只不过是秦州城一个七品官家的小姐,居然稀里糊涂的就入了秦王殿下的眼,这种事别说整个秦州城的老百姓觉得稀奇,就连福英英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福笑笑也没在这件事上瞒着对方,将她跟慕容湛当年在奉阳偶遇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下,至于慕容湛此次强娶她的原因,她并没有过多提及。
福英英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见福笑笑言尽于此,也不好再多加询问。
“对了英英姐,其实今次让人请你过来,是想问一下,你平日在家里除了做些家务活,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有没有很多?”
福英英不知她为何会发此一问,如实回道:“我夫家的条件虽然比不能与福府相比,但家里也请了两个婢女婆子帮着操持家务,真正用得到我动手的时候其实并不多。这几年相公因为差事走南闯北,留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不在家时,为了打发时间,我偶尔会去大户人家教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做绣品,活计好时,每个月也能赚个三、五两银子,足够维持家里的生计。不过最近两个月,我常去的那几个大户人家,府里的小姐先后出嫁,我的空闲时间自然比往日多上许多。笑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福笑笑心中一喜,拉着对方的手道:“英英姐,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给我绣过几只帕子么,回来后,我仔细观察过你的绣工,发现无论是花样还是配色都非常精妙。你知道我曾从我外公那里得来了一笔财产,就寻思着在外面购置店铺,开一间绣坊。你不说是姐夫每个月留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既然你有大笔空闲时间,不如跟我合伙来开绣坊怎么样?”
福英英被她这个提议给吓到了,在她的心里,女子无论是在嫁人前还是在嫁人后,都该谨守妇德,规规矩矩的留在后宅子里尽量不要到处抛头露面,没想到她这个二妹竟然会提出这样大胆的想法,约她一起去外面做生意。
“笑笑,如果我没记错,秦王殿下已经给你下了聘……”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福笑笑房间里那堆积如山的大木箱子,“虽说现在婚期还没定,但黄道吉日定下来,你就该乖乖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