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英英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听我爹说,那郎中原先在秦州城开了一间小有名气的医馆,二婶过世没几天,那郎中就将医馆卖了,据说是回老家定居,再没在秦州城出现。我爹之所以会怀疑那郎中在二婶的药中下了手脚,是因为二婶那时的身体一直不错,就算二叔出了事,她伤心过度,可那时你在她肚子里都快足月了,胎位一直很稳,怎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就落得性命不保的下场?为了这件事,我爹曾经跟祖母发生过几次争执,许是祖母在那个时候就对我爹这一门不待见,所以二婶去世没多久,就寻了个借口,将我爹娘赶出福家大门,平日来往都少了不少。”
福笑笑越听越气,心底已经猜到她娘的死,八九不离十,肯定与福老太太那些人有关。
毕竟她爹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不幸去世,加之她外公一家又被人诬陷倒了台,她娘没了楚家的依靠,丈夫又没了,福老太太想要趁这个机会将她娘手中的大笔嫁妆占为己有也是有迹可寻。
要说心里一点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可她知道,就算她现在跑到福老太太面前与之理论,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她娘不能活过来,她也没办法替任何人去讨公道。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多年之后的今天,她将她娘的东西全数从老太太的手里给夺了回来,可叹那老刁婆算计了几十年,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多财物,最后却在一场大火的燃烧下又变回了从前的一无所有。
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两姐妹又在房里聊了小半天,直到太阳快下山,福英英才依依不舍的与之道别。
用过晚膳,福笑笑让十妹和胭脂几个婢女去她的小花园将新长出来的那些花摘到篮子里拿去外面晒晒,虽然黄昏时的阳光并没有下午那么炎热,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晒得太干,倒是会失了用途和功效。
几个婢女因为自家小姐不久之后就要出嫁,最近的心情都很不错,一个个手中挎着竹编的篮子,说说笑笑的去小花园采花去了。
福笑笑则留在院子里摆弄着昨天晒出来的那些花瓣,她种的这些花很有药用价值,不但可以泡成花茶来喝,捣碎了之后还能做一些美容护肤品。
古代不比现代,有那么多大品牌的化妆品可供姑娘家选择。就算街上的小摊子上也有卖胭脂花粉的,但材料配方非常随便,涂在脸上就像涂了一层干巴巴的面粉,非但起不到润肤的效果,用久了,还会伤到皮肤,没什么好处。
福笑笑前世各个学科学得都还不错,业余时间也会看些课外书,对一些化妆品的成份算是小有了解,所以从小到大,她用的护肤品,都是她亲手制作的,不但键康环保,对皮肤也能起到很好的滋润和保护作用。
就在福笑笑心里寻思着这次该用这些干花瓣做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觉得耳后生起一阵阴风,紧接着,一只修长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没来得及挣扎,那人却将她拦腰抱起,直奔里间的卧房。
再次回神时,福笑笑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用非常霸道的方式裹进了怀里,而两人此时所躺的地方,正是她卧房的大床。
定睛一看,用这种极度嚣张的方式将她抱进怀里的男人,正是有些日子不曾见到的慕容湛。
她刚要破口大骂,就听他懒洋洋道:“很久没睡个好觉,让我抱会儿,陪我睡!”
福笑笑被他这劲爆的要求气得有点语无伦次,“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暖床的?”
这男人也是极品,每次见她的第一句话没有别的,就只有一句,陪他睡觉。
慕容湛懒懒地张开眼皮,戏谑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连暖床的作用都没有,本王又何必高调的连下两次聘礼一定要娶你进门?”
福笑笑哼了他一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痴情,你下的那第二次聘礼,有一小部分还是我自己的呢,你倒是聪明,给自己做足了面子,在外人面前留下个好名声,疏不知从头到尾你可是一点亏都没吃成。虽说你派人送来的那些聘礼看着的确很丰厚很值钱,但日后我被抬进秦王府,那些聘礼还不是要跟着我一起再被你派人抬回去。当初咱俩可是有过协议,待你日后喜欢上别的姑娘,我只拿走我的,你的全部留下。所以这笔帐算到最后,真正吃亏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至少对你来说,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暖床的作用,你呢?你问问你自己,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
慕容湛被她这连珠炮的问题给逗得直乐,“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稀罕上别的姑娘,之前给你的聘礼,一样不少的全让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