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慕容湛在京城这边的旧部。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本王刚进京城的地界儿,就急吼吼的跑到城门这边来迎接,看来皇兄这些年倒是没少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
阴阳怪气的说完,吊着眼角对跪在他马前的张放道:“说吧,这么急着来堵本王的路,是不是皇兄那边又闹什么妖娥子了?”
普天之下,敢用这种语气在背后讲究当今万岁爷的,除了慕容湛之外,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张放强忍住额冒冷汗的冲动,一板一眼道:“回王爷,属下奉皇上之命,来此恭请王爷进宫一趟。”
慕容湛皱了皱眉,神色傲慢道:“你回去告诉皇兄,本王多日来连夜赶路,疲惫不已,若是不回府好生休养几日,难免会因为舟车劳顿而累垮自己的身体,万一进宫将病气过给皇兄,到时就算本王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给他砍的。等本王休息得差不多时,自会进宫见驾,让皇兄不必着急。”
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挡在自己面前的一行人马赶紧让开。
张放面露犹豫,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慕容湛容色一冷,眯着眼道:“张放,你现在就进宫,将本王刚刚与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皇兄,他要是怪罪下来,自有本王替你担着。你尽管放心,你这颗脑袋,暂时还不会跟你的脖子闹分家。”
张放被骂得眼皮子直抽,他相信自己再坚持下去,王爷肯定会大动肝火,于是不得已起身,吩咐自己带来的一干人马赶紧给王爷让路。
慕容湛见他识实务,轻轻哼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人马直奔内城。
从马车车窗里看到这一幕的福笑笑,在回程的途中忍不住问慕容湛,“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皇上的入宫召见,真的不会为此惹祸上身吗?”
虽然在血缘上,皇上是自家男人的兄长,可在权利上,他却是主宰天下苍生帝王,皇命难违这个道理,就算她这个被人人平等的观念浸蚀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人都深知其意,更何况在这个信奉皇权的年代,一旦皇权被触犯,会给自己遭来什么祸事,谁都无从得知。
慕容湛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皇上又不是昏君,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来治本王的罪。再说本王刚刚又没说错,众人这阵子连夜赶路,不回府好好休整一番,就这么灰头土脸进宫面圣,说不定还会被皇上治一个君前失仪的重罪。”
见慕容湛还有心情开玩笑,福笑笑也就没再继续担忧。
秦王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一处地段,跟秦州城的王府相比,京城这座秦王府更显出几分奢华和阔气。
许是府中下人早就得知王爷今日将会回府,远远就看到一群家仆在王府门口列队迎接。
掌管王府的管家姓秦,年约五十,从面相上看,是个精明又强悍的男人,比起秦州城的袁嬷嬷,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京之前,福笑笑向慕容湛打听过京城秦王府的情况,与秦州城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京城这边的仆从比秦州要多上一些,这些人全部归由秦管家掌管,福笑笑到了王府,依旧是王府后宅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作为王府的女主人,福笑笑初来乍到,为了给府中下人留个好印象,她将出发前准备的一些小礼物,比如绣着精致图案的丝帕,亲手制作的药包,或是具有提神醒脑功效的花茶,逐一送到那些给自己磕头请安的下人手中。
下人们收了王妃送的礼物,脸上却并不见有多少喜悦,这让福笑笑觉得有些难堪,这些被她送出去的礼物虽然没有多名贵,但每一件礼物都代表了她的一片心意。
这倒不是说她做人小气,以她现在的身家,不敢说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送几件递得出手的礼物给这些下人当见面礼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所以没在见面的时候大手笔,一来是因为她对京城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二来,贸然送太厚重的礼物给王府的下人,难免会被人认为她有做低伏小之嫌。
再怎么说,她也是秦王殿下名媒正娶的王妃,让她舍脸去向下人讨好,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她暂时还做不出来。
而且在福笑笑看来,被她送出手的那些礼物就算没到价值连城的地步,可不管是花茶、香包还是那些绣工精美的丝帕,都是一件件认真准备出来的。
花茶是她亲手晒的,不但提神醒脑,对身体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
香包是她亲手做的,里面放的香料对人体好处多多,是她师父还在世的时候,独门配制出来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