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原本云集在京城的那几万灾民,在朝廷的号召之下,集体搬迁到平云山定居。
为了安抚这些灾民,朝廷派了五千精兵,带着大批物资和银两带去平云山帮那些无家可归的老百姓重建家园。
虽然这个举动让国库一下子损失三十万两白银,但换来的名声,却让当今皇上名流千古,被受了他恩惠的老百姓奉为一代名君。
而从前渺无人烟的平云山,因为这批灾民的到来,不但增加了人气,这些人还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为自己创造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额财富。
久而久之,平云山被改名为平云县,几年后,又正式改名为平云城。当地的老百姓多数以种植稀有药材为生,家家户户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富足又红火,令人艳羡不已。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略过不提。
这天晚上,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的福笑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属下容一凡有要事求见王妃。”
慕容湛正靠在床头翻看兵书,听到门外传来容一凡的声音,而且从声音中听,还十分紧张急促,他看了福笑笑一眼,福笑笑很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她也知道容一凡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来求见自己。
慕容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皱着眉对门外道:“进来答话。”
没一会儿,容一凡急吼吼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刚要给两位主子行李,慕容湛便冲他挥了挥手,“有话快说!”
容一凡也没客气,赶紧回道:“属下刚从宫里回来,小太子不知何故,白天在御书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傍晚吃过晚饭,宫里的太监就去皇上面前禀告,说小太子一直嚷嚷着肚子疼,一连请了好几位太医去瞧都查不出原因。而且随着病情的恶化,小太子的情况越来越糟,就连属下也查不到太子患的到底是何病症。”
容一凡不但是慕容湛的下属,同时也是他的伴读。
既然是伴读,就说明他的身家背景不容人小觑。当今皇上与秦王殿下是嫡亲兄弟,容一凡从小进宫,与皇上的私交自然也是十分不错。
小太子忽然患病那会儿,他正在太医院跟自己的几个师父探讨医术,可惜太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几乎惊动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没能查清小太子患的到底是什么病……
福笑笑早就听说皇上膝下儿女无数,容一凡口中所说的这位小太子,就是前皇后给皇上生下的第一嫡子,据说刚出生没多久,便被封了太子,只不过她极少进宫,对那位小太子只知其人未见其面。
正靠在床边看书的慕容湛听了容一凡的汇报,眉头一挑,不悦道:“既然太子身患重疾,你怎么没留在宫中继续候着?太医院那些老古董一个个都是纸上谈兵没真本事的货,否则那该死的失眠症也不会纠缠本王这么多年。”
容一凡哭丧着脸道:“王爷,属下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府求见王妃,就是因为宫里的太医全都无计可施,情急之下,忽然想起王妃师传余千里余老郎中。当年先帝对余老郎中的医术非常叹服,可惜他老人家无心权势,宁愿做个悬壶济世的游医,也不愿意进太医院当差。属下也是从太医院几个老头子口中得知,余老郎中年轻的时候医术就堪称是世上一绝,又想到纠缠王爷多年的失眠症在遇到王妃之后得到好转,于是斗胆回府,请王妃进宫一趟。看能不能给小太子的病情提供一些帮助。”
福笑笑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容一凡,你让我进宫去给太子看病?”
容一凡点了点头,又看向眉头紧锁的慕容湛,“太子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慕容湛沉声不语,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福笑笑急忙道:“不是,容一凡,有件事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余千里虽然是我师父,但这些年来我一直被他治病而不是跟他学给别人治病,就算我略懂医术,医学造诣方面也不及他老人家的十分之一。再说,我没有行医资格,生病的又是本朝太子,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王妃,不管太子的病您能治不能治,最好还是进宫瞧一眼之后再下定论……”
说完,又眼巴巴地看向慕容湛,“王爷,您也知道太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非同寻常,他可是皇后娘娘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滴血脉……”
慕容湛哼了一声:“你关心外甥就直说,何必扯这些有的没有的。”
容一凡面色一红,支支唔唔道:“当然,关心外甥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王爷,您别忘了,太子也是您侄子。”
“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