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不讲理!咱们日子过得一直太太平平,好端端的,你凭什么给我立一条新家规?”
“为妇者,就该三从四德,乖乖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福笑笑呛声道:“我倒是想留在家里相夫,可我的夫每天从早忙到晚,我连个人影儿都抓不到。我也想留在家里教子,可别说是子,咱家连条小狗都没有……”
慕容湛被她那刁钻跋扈的样子给气乐了,“你这是在怪本王陪你陪得时间少了?虽然周水县那些灾民已经被安置妥当,但朝中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操不完的心,如果可以,本王也想天天留在家里陪着你,也免得你像个怨妇似的在这跟本王大眼瞪小眼。”
福笑笑被怨妇那两个字气得大眼瞪小眼,“慕容湛,你才怨妇,你全家都怨妇。”
慕容湛凉凉气她,“是,我全家就你一个人,你可不就是一个撒泼耍浑的小怨妇。”
福笑笑简直被他气得快要跳脚,没好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就是一个不讲人权的暴君,没有文化的土著人,霸道的法西斯,冷酷的希特勒……”
慕容湛被她一迭声的斥责给骂得一头雾水,“那些都是什么人?”
福笑笑哀怨地瞪他一眼,“反正不是好人就对了。”
“福笑笑……”
“慕容湛,你最近是不是受了刺激?”
突如其来的问题,将慕容湛问得面色一僵。
福笑笑眯着眼道:“不然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对我下禁足令?”
“本王这是在教导你女子该有的德行和情操……”
“我的德行不好吗?情操不好吗?我对你不够软声细语?不够贤良淑德?不够温柔小意?不够曲意奉呈?从咱俩成亲到现在,你倒是说说,我福笑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
“这不是重点!”
“对,这的确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你肯定被什么奇怪的鬼给附体,才会变得喜怒无常,时冷时热,完全不跟人类讲道理。”
慕容湛被她气得哭笑不得,“福笑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妻以夫为天?”
福笑笑梗着脖子问,“我没把你当成我的天吗?”
“你就是用这种不敬不让的态度来将本王当天的?”
“那是因为你被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你这小女人简直刁蛮跋扈,是个欠揍的混不拎!”
于是,秦王殿下与秦王妃维持大半年的和谐婚姻,在这一刻终于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两人各不服输的结果就是,这对儿恩爱甜蜜的小夫妻,终于开始了第一场冷战。
当然,坚持要将冷战进行到底的还是福笑笑,她觉得与慕容湛相处的过程中,她的自由受到了限制,人权受到了威胁,总之就是各种不开心不快乐不高兴。
为了在这场战争中争得最后的胜利,她决定用冷战的方式来宣布自己的主权。
结果这场冷战在慕容湛眼里完全就是她一个人在玩家家酒,到了晚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床上行使他做男人的权利,至于专门为她而设的禁足令,非但没有因为她使小性子而解除,反而还在禁足令上加了一条,如果再被他逮到她胆敢背着他私自出门,绝对会将她按在膝头将她可爱的小屁股揍到红肿。
福笑笑简直要被这个不讲理的男人给气到吐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论在他面前蹦跶得有多欢,在他眼里,她都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他可以由着她吼,由着她叫,由着她上窜下跳,可是当她试图越过他定下的那条禁止通行线,她就会很不幸的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冷战仍旧在持续。
不过,在慕容湛眼里,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冷战,只不过就是他的小女人最近情绪不太好,时常会当着他的面亮出一双带着利刃,却丝毫伤不到人的小猫爪子而已。
“王爷,今天的晚膳王妃仍旧没有吃多少东西,您特意交代奴婢给王妃熬的海参粥也被她给倒掉了。”
自从两位主子“冷战”以来,十妹便成了慕容湛的头号眼线,举凡福笑笑那边的一举一动,十妹都会灼情汇报到王爷面前。
坐在书案前看公文的慕容湛听说那个跟他斗气的小女人今天晚上又没好好吃东西,英挺的剑眉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和严肃。
他挥了挥手,示意十妹暂且退下,无奈地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觉得那小女人再继续跟自己斗气下去,没把他气到,倒是先把她自己给气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