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有些不太乐意,“七婶,你可不能看不起我。父皇说了,身为皇族子弟,如果做事没有必胜的信心,就不配被冠上慕容这个姓氏。所以出宫之前,我跟父皇立了一道军令状,此次去猎场,若不能满载而归,回宫之后,便任他惩罚。”
福笑笑听得嘴角直抽,忍不住纠正道:“你父皇的这个必胜理论其实是不对的,当然,人有好胜心是好事,但过于在意输赢便会陷入一种执念。就拿咱们这次的狩猎大会来说,这只不过就是一种休闲活动,没必要为了猎物而拼得你死我活。你想啊,人活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如果什么都争,什么都抢,那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听七婶一句劝,该争的东西咱们可以卯足了劲儿去争,争不起的,咱们就用平常心对待。”
小太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娇声娇气道:“七婶,我忽然觉得你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福笑笑捏了捏小太子软软的脸颊,“那是,你七婶就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
“哲学家是什么?”
“呃,关于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其实也蛮复杂的……”
一大一小这番没营养的话,被不远处骑在马背上边走边聊的皇上与秦王听了个正着。
皇上没好气地瞥了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弟弟一眼,“你媳妇儿这算不算在故意教坏朕的儿子?”
慕容湛大言不惭道:“我倒是觉得我媳妇儿的那番观点颇有几分值得人仔细琢磨的道理。”
“哼!”
皇上嘴上哼得欢,心里却不自觉的又对福笑笑生出了几分好感。
自从晴儿去世之后,他与儿子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若非福笑笑从中穿针引线,两父子恐怕现在还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
有时候他觉得福笑笑就像是一颗可以给人带来欢乐的福星,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人带去轻松和欢乐。
也不知他弟弟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茫茫人海之中,竟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个开心果和吉祥物。
从京城到皇家猎场的路程大概有三百里,除了皇上及秦王身边的心腹暗卫之外,这次随行的队伍还派了五千骑兵,负责守护皇上及众位大人及其家眷们的人身安全。
众人紧赶慢赶,当大部队到达凤凰山山脚的时候,正值晌午十分。
秦王下令,在凤凰山山脚临时休整,吃过午饭,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福笑笑一路上都跟小太子腻在一起,见不远处兵将们烧火的烧火,煮饭的煮饭,她带着小太子躲到一个棵大树下喝水乘凉。
虽说现在已进入了秋季,到了晌午,高挂于天际的日头还是晒得人两眼发花,浑身冒汗。
福笑笑抬头看了看天色,意外的天上的云层变幻无穷,刚刚还晴空万里,不知从何时起,竟从远处飘来一层乌云。
莫不是天要下雨?
“七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口渴了吧,先喝点水儿。”
小太子的声音及时拉回她的思绪,福笑笑下意识地接过对方递来的水袋,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瞟到树根处有很多蚂蚁从洞里成群结队的往外爬,除了蚂蚁之外,树边还有很多其它虫子洞也出现了这种奇怪的现象。
小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一群群蚂蚁和虫子成了一长溜鱼贯涌出,饶有兴味的说,“这些虫子和蚂蚁是在集体搬家吗?”
小太子的一句话,在福笑笑的脑海中劈下了一道巨大的响雷。
记得她前世在一篇杂志上看到过一篇记载,天降异象,必有大灾。
前世那些所谓专家们最大的遗憾就是预测不到地震的发生,因此,每逢地震灾难,都会给人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和伤害。
事后,一些民间专家曾说过,其实地震之前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一旦那些常年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出现了异动,就预示着不久之后将有大灾出现。
眼看着那些虫子和蚂蚁像逃难似的溜溜爬远,福笑笑忍不住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意外的发现那些黑红交替的云彩几乎蔓延了半边天,就像是一层层浓烟滚滚的火烧云,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头顶的阳光仍旧灼热耀眼,并不像有雨的迹象。
对于这种奇怪的天色,福笑笑有些看不太懂,也不敢贸然做出什么结论。
吃过午饭,大部队决定继续起程,临出发之前,福笑笑犹犹豫豫的将慕容湛拉到一旁,小声对他道:“王爷,我发现这天色有些不太对劲儿,你看天上的云彩颜色越来越重,咱们要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