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王妃给自己留了后路,在接受赵胜男挑战的时候一击致胜直接打压了赵胜男的气焰,主子现在该如何收场,恐怕就成了一个未知数。
唐厉能想到的事情,慕容湛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派人进行全城搜索,无论如何,都要在福笑笑离开京城之前将她给抓回王府。
被派出去执行命令之前,唐厉将那晚王妃曾去王爷书房试图找他合解的事情向慕容湛做了坦白。
“属下擅作主张将王妃拦在书房门外拒绝她的求见,实乃犯下了不赦之罪,主子要打要罚属下绝无半句怨言。不过请主子稍等些时候,待属下带人寻回王妃,自会披着荆棘去向王妃请罪。”
说完,对着慕容湛磕了一记响头,随后起身,匆匆踏进了月色之中。
慕容湛已经没办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似懊恼,似自责,似惊慌、似无措。
他忍不住想,如果那日他带人去救赵胜男时没有对她撒谎,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就不必闹到今天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抬眸之际,慕容湛看到吉祥和如意两个婢女还战战兢兢在地上跪着。
他神色疲倦地冲两人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刚刚被踹了一脚的吉祥在如意的搀扶下哭哭啼啼的站起身子,抹着眼泪道:“这次的确是奴婢失责,没注意到王妃回府时脸上有些不太对劲,如今细想起来,王妃当时神色阴郁,好像藏着什么心事。就连平日里最受她倚重的十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王妃也只是让十妹什么都别问,尽快拿了东西走人就好。若奴婢当时能多长个心眼问上一问,就算不能阻止王妃离去的脚步,也总能替王爷多争取些时间……”
慕容湛难掩心痛之色,看了吉祥和如意一眼,语气沉重道:“本王这阵子一直在跟她冷战,她能容忍到现在,已然是非常不易。”
如意抽咽地点了点头,“自打王爷上次失了约,没能替王妃过上生日,她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生日?”
慕容湛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字眼儿,忍不住看向如意,“谁过生日?”
如意不敢置信道:“王爷,您不知道上次您失了王妃的约,带人去救赵小姐的那天,是王妃的生日么?”
“没人跟本王说过这件事……”
慕容湛猛然想起他跟福笑笑之所以会发生冷战,是因为那天他失了约,失约的理由就是他为了赵胜男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回府,又在第二天回府的时候编了一个谎言欺骗于她。
可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他一夜未归的那天,是她的生日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让慕容湛懊悔不已,早知道那天是笑笑的生日,就算赵胜男回程遇难,他也可以将救援的事情交给属下去做,何必多此一举,闹得所有的人都不愉快。
慕容湛再一次恼恨自己办了一件蠢事,居然在自己媳妇儿生日当天,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丢弃在府里不闻不问,哪怕第二天当她问起他的行踪时他能实话实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恶化到今日这个地步。
“王爷,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意见慕容湛的脸色全是懊悔之色,已经意识到王爷此时已经不痛快到了极点。
慕容湛看她一眼,“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意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前阵子王爷正跟王妃闹冷战那会儿,王妃的身体曾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她一直说胃口不好,总有呕吐的欲望,看到荤腥的东西就会烦得不得了,最重要的就是王妃说她的月事迟来了好些天。奴婢等人都很担心,偏巧容公子最近因为公事出了远门,王妃自己又没办法给自己瞧病,于是奴婢就想着要请宫里的御医过来给她瞧瞧。可王妃当时说她不想因为一些小毛病惊动御医,便在十妹的陪同下,去京城比较有名的那家荣医堂找坐堂郎中帮忙诊治。结果王妃那天回来,奴婢打听她究竟哪里不舒服,王妃只说她身体很好,连药都不用吃。奴婢见她不像在说谎,便没再多问。直到昨天……”
见王爷的脸色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越发阴沉,如意壮着胆子道:“昨天,奴婢不知道王爷因为什么事,跟王妃发了一顿脾气,您前脚刚走,奴婢就见王妃吐得一塌糊涂。虽然奴婢没有过生子的经验,但种种迹象都预示着,王妃似乎怀上了王爷的骨肉……”
听到这里,慕容湛已经没办法再淡定下去。
福笑笑怀孕了?他就要有儿子或是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