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岑还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玉佩,眼泪也不自觉地流出来。
守在一旁的文竹看着自家少爷的模样心疼不已。
时辰不早了,可他少爷一点儿也没有要歇息的样子,总这么熬着,人可怎么受得了啊。
白日里有夫人小姐,少夫人还有历夫郎他们陪着劝着少爷,少爷的情绪也会好很多。
但是文竹知道,他家少爷是为了那些关心担心他的人,假装自己好多了。
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经常一坐就是一宿,文竹忍不住上前劝道:“少爷,时辰太晚了,您该休息了。”
“不管怎么着,您都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如果您病倒了,有个什么的让老爷夫人他们怎么办,您得想想他们啊!”
听到他的话苏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要不是还有爹娘他们,他真恨不得就这么随着俊明哥去了。
但是他知道他还有爹娘亲人,不能只顾自己,让家人伤心痛苦,所以他才不会自杀殉情。
“知道了,文竹,你先下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你也没少跟着忙前忙后的,辛苦了,我一会儿就睡。”
“少爷,小的不累,也不出去,小的要看着您睡,在身边陪着您,夜里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也好随时叫小的。”
其实文竹是怕他家少爷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儿,而且不光是他这么想,这几天夫人让丫鬟小侍们每天白天晚上的在门口轮守着,就怕他家少爷想不开。
苏岑又怎能不明白他的想法,“文竹,你还有爹娘你们都放心,虽然俊明哥没了我真的很伤心,但是我不会傻到跟着他去的。”
“我还有亲人朋友,不会做这种让大家伤心难过的事儿,你们不用天天这么小心翼翼的守着我,看着我。”
“少爷,瞧您说的,小的还有老爷夫人都没有这个想法儿,小的,小的就是想陪着您。”虽然被苏岑戳破了,文竹也不能承认,也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放弃守着他。
苏岑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慢慢他们就会相信,放心,“好吧,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留下吧。”
“嗯嗯,少爷,小的伺候您歇息。”不管少爷怎么说,只要让他留下就好。
靖王府。
景向远正坐在桌前,一边摩挲着手中的手帕,一边喝着酒。
一旁的追风说道:“王爷,暗卫回报,苏少爷还是很伤心,整日茶饭不思,不过倒是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说完小心的观察着景向远的脸色,虽然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作为景向远多年的贴身护卫,追风此时在他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冷彻,让人不寒而栗。
追风只能继续说些可能会让他家王爷心情好一些的话,“这几天苏少爷的亲人还有历夫郎都陪着他劝着他,他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属下斗胆再说一句,苏少爷跟那个徐二少的感情也没有多深,现在的伤心都是一时的,很快就会把他给忘了,恢复以前的样子。”
见景向远还只是摩挲着手中的手帕,没有说话,追风心里越来越慌,难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刚要求饶,就听到景向远轻笑一声,“你倒是知道揣摩我的心意。”
追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立马跪地求饶,“王爷,属下不是要妄自揣测您的心意的,属下只是,只是…求王爷恕罪。”
“好了,起来吧,我又没有说要罚你。”
追风赶忙一边说着谢王爷,一边起身。
“让他们继续盯着岑哥儿,有什么事及时报给我。”
“是,王爷。”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追风出去后,房间里只剩景向远一人,看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
历绍回来之后的日子也算按部就班的过着,除了赵叶花了很多时间陪着苏岑走出阴霾,让历绍多少有些孤单。
而他打算辞官的事儿,不管是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正常的流程,怎么也要跟他的上司,玄武军的最高领导萧锦森说一声。
虽然对于官员的任免,最终的决定人都是皇上,但是想要单独觐见皇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先撰写奏章,将求见事由清晰地阐述在其中,然后将奏章呈交中书省。
中书省会对奏章进行初步审核,确保其内容符合规范、事由合理。
再递交给皇上,皇上会根据奏章的内容和自己的日程安排来决定是否同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