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英国人而言,酒吧不仅仅是一个喝酒的地方,更是重要的社交场所。他们在这里聚会、聊天、看电视,享受忙碌之后难得的闲暇时光。
因此哪怕是偏远的小村庄里,也一定会伫立着一两个小酒馆。
麦克就在小汉格顿村经营着一家小酒馆。中午的时候,他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跟顾客闲聊。
“听说昨天来了两个外地人?”酒馆的老顾客皮特问道。
“是啊,穿着打扮真够古怪的,也许是大城市里的潮流。”
麦克眨了眨眼睛,嘴角带着神秘的微笑,说:“两个男人,订了一个房间。”
“哦……他们是那种关系。”
皮特了然,然后皱了皱眉。
尽管这些年,经常有一些公众人物倡导接纳取向不同的人群,还有传言说会立法承认同性婚姻,但是在这种小乡村里,对于皮特这样的老人来说,依然对此存在着偏见。
“你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吗?”皮特问。
“我没问。”麦克耸了耸肩,说:“但是听口音,有点像伦敦来的——他们把‘this’说成'dis'。”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麦克给皮特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闭嘴。
皮特装作随意地样子看向楼梯口。
首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西装和一件敞开的长袍,外貌虽然不出众,但有种随和坚韧的气质。
皮特心中冷哼一声。
但等他看清后面的那个人时,他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来,转头怒瞪着麦克。
麦克疑惑:“怎么了?”
“那还是孩子!”皮特咬着牙、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他肯定是跟着长辈出来旅游的!真见鬼,你竟然编排一个小孩子和成年人的流言!”
“什么孩子?我没有。”
麦克深感冤枉,他抬头看到那两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客人,顿时也愣住了。
皮特十分鄙视地呸了一声。
……
维德和卢平走出酒馆,看了看周围。
上次跟着邓布利多匆匆来过一次,几乎没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此时站在村子宽阔的路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附近山坡上有一栋气派却荒凉的大房子。
两个男孩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沿着马路从山坡上冲下来。
一个瘸腿的老头挥舞着拐杖追在后面,愤怒地冲着男孩们大喊。
他当然是追不上的,孩子们发出肆意的大笑声。
“我们要去那里吗?”卢平站在旁边问。
“不,当然不是。”
维德说:“那里曾经住着伏地魔的父亲,但我们要去的是另一个方向,也就是他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有点大。
卢平此前对此一无所知,忽然听到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琢磨着这里面的关系。
维德像普通的游客一样,沿着小路走出村子,然后拿出一瓶魔药,上面贴着“生死水”的标签。
这种一种很强的安眠药。
维德用魔杖指着药瓶,轻声道:“云雾缭绕。”
在他的操纵下,瓶中的药水和空气里的水汽混合着,迅速形成了一片缥缈的雾气,它们像潮水一样像村庄里涌去。
刚跑下山坡的几个男孩很快就感到了困意。他们丢下自行车,在草坪上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睡着了。
“所以说,我跟你发誓,我看到的真的是个……三四十岁的……成年男人……”
正在辩解的酒保麦克见皮特已经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挠了挠头,眼皮执着地要粘合起来。
“我先打个盹儿……”麦克咕哝着,也趴下睡着了。
山坡上,里德尔府的园丁——那个瘸腿老人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丢下拐杖,歪在沙发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十几秒钟后,整个小汉格顿村变得静悄悄的。包括电线杆上的蚂蚁,地洞里的老鼠,看家的大狗,都跟着陷入了睡眠。
卢平目睹着这一幕,叹为观止:“从没有人像伱这样用魔药……你的气象咒已经非常出色了。”
“多亏了斯卡曼德先生。”维德说:“他的教导让我受益匪浅。”
“生死水这样稀释,能让他们睡多久?”
“大概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