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他好像从哪里听说过,尽管他的书好像并没有读过,况且他说话的语气和声调不知为什么引起他的好感来。因此他又不忍心拒绝。
当思月找上门来,打过招呼,并再一次道歉。下面这种隐约的东西得到证实:这是一个谦逊、有点腼腆甚至又象很冷漠的人,他就是这么腼腆,而又冷漠地,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再一次说明来意。
因此,夏华父亲起初倒觉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这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因为谈话一开始,恰恰相反,他那副安静,专注的眼睛燃起非常不安的火星,而且这火星一旦燃起,便随着谈话的进展,随着每一个问题的提出越燃越烈。及至后来不但没有熄灭而且演变成了浓烈的永无满足的兴趣火焰----
后来,这位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对生活当中的每一个问题,每一个方面都不无兴趣,尽管这些方面跟夏华毫无关系,他有时自己也插进一两句话,有时还长篇大论地发表一番议论。这种时候,你却发现他根本不是一个冷漠的人,而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甚至热情得过分的人,他对那些棘手的,悬而未决的问题感到切肤之痛。
夏华父亲自己后来也莫名其妙:他怎么会犹豫不决呢?对于这样一位就其使命而言,是人们的朋友的人,怎么可以有戒心呢?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倾诉一下,你独自一人日夜苦思冥想,你为之忍受折磨和痛苦的那些问题呢?他很想和他谈谈心,向他讨教讨教,向他倾诉衷。,于是他们促膝交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夏华父亲毫无隐瞒地向思月讲述了自己以往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