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漫长且寂寥的旅途中,母亲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情感的出口,开始将平日里那些琐碎零散的埋怨与不满汇聚成一个个完整连贯的故事,向身边天真无邪的孩子娓娓道来……我的双眼凝视着窗外,只见那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如同轻盈的羽毛般飘落而下,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棉絮花。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试图邀请这些雪花飞入屋内,仿佛它们能够成为一道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甚至可以堵塞住我的耳朵,让我沉浸在这片宁静的世界之中。
极目远眺,远方的田野和农舍已然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就像是一床巨大的白色棉被轻轻地披在了大地上。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来自一旁母亲的责骂之声。这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而在另一边,则是那片银装素裹、冰清玉洁的天地。洁白无瑕的雪层似乎掩盖了世间所有的瑕疵与污垢,让人感受到一种纯净无暇的美好。此时,那张白色的床单正静静地覆盖在父亲的身躯之上,仿佛象征着他生命的终结以及无尽的寂静。
对于约翰来说,他未能亲眼目睹父亲临终前的那一刻,脑海中仅留存着关于那床白色被单的记忆片段。多年过去了,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既然当初他如此决然地抛下我们,毫不留恋地舍弃了这份亲情,为何如今却要由我们来背负这一切沉重的后果呢?
母亲始终坚信约翰做出的选择最为稳妥可靠,认为我的婚姻也必定万无一失。倘若有朝一日她知晓了我在美国的真实处境,真不知道她将会作何感想,又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呢?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揭晓答案吧……
这是一个略显空旷和冷清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两张床铺,而此刻其中一张床空荡荡地闲置在那里,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某种孤独与寂寥。
而我,则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另一张床上,身下是洁白如雪的床单。我感到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无依无靠,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就在这时,约翰看到了一幕让他震惊不已的场景——父亲正朝着我缓缓走来。只见父亲身着一袭雪白的大褂,那颜色如此纯净,却又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无情,仿佛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在父亲身后紧跟着大哥,他们两人同样身着白色衣物,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丝色彩的变化。然而,这种一致性并没有给人带来任何亲切之感,反而让人觉得他们宛如两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弥漫着一层无形的隔阂。
我试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子,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紧紧束缚住了,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我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困在床上,无能为力。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警察赶到了现场。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我从床上粗暴地拽了下来,并用力推着我朝外走去。我的双脚仿佛变得异常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抗拒这些强大力量的驱使,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一阵轻柔而又陌生的女性嗓音传入耳际,那是标准的英式英语发音,正呼唤着我的名字。此刻的我茫然无措,脑海中一片混沌:“这里究竟是何地?为何我会沉睡于此?四周为何空无一人?”正当我满心疑惑之际,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这是医院,约翰先生,您终于苏醒过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天蓝色工作服、头戴洁白护士帽的女子映入眼帘。她的额头前飘动着几缕如丝般柔顺的棕色卷发,宛如微风中的柳枝轻轻摇曳。她缓缓地伸出手来,脸上挂着一抹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您好,我是安洁。”
然而,还未等安洁把话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打断道:“不,安洁,我根本没有生病啊!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真正需要治疗的应该是妮可才对!”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原本清晰可见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那个美丽的护士竟然幻化成了两三个人影,而她们身后更是齐刷刷地站着一排身影。
刹那间,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它们顺着眼角滑落,仿佛一只只微小的虫子,悄然无声地爬上脸颊。
非常遗憾啊,约翰先生,请您理解一下,毕竟您可是我的患者呢,所以我必须要对您负责到底才行哦。我紧紧闭上双眼,毫不犹豫且坚定不移地回应道:“不!我绝对不可能是病人!”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