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鸣一起身,站到走廊通道上,翻红的金瞳掠过层层车厢看向后方,拔刀出鞘。
他要让这个鬼后悔来到世上,他要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在幕后看着这里的鬼舞辻无惨。
敢拿炭治郎威胁他的任何生物,他都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亵渎他的炭治郎。
该死。
该死。
该死。
…
“——”
列车在尖叫?
三个斩鬼少年警惕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刺耳声明显干扰他们判别敌人。
炭治郎鼻翼耸动,嗅了嗅空气中鬼的味道,瞬间瞳孔睁缩,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鬼……在恐惧?”
可是这不是让四十个人失踪,极有可能是弦月级别的鬼吗?
难道是有更强的鬼在这里?!
“不要掉以轻心!”炼狱杏寿郎大喝一声,指挥炭治郎几人,“声音是从车头那边传来的,我去车头看看,你们负责保护车厢内的无辜人!”
“是!”
“——”
又是一声尖叫。
见到唯一的柱离开,我妻善逸当即缩到灶门炭治郎身边。而嘴平伊之助早就蹿出去了。
“我听见了很不好的东西。”金发少年蜷缩在小伙伴身侧,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心跳声好大,还有无数刀刃割开血肉的声音……好可怕,炭治郎。”
“简直就像是在拷打犯人一样。”
“是鬼吗?!”灶门炭治郎神色一肃,立刻握紧日轮刀四下张望。
我妻善逸双手环抱住自己,崩溃大叫:“肯定是吧!正常人谁会做出这种事啊!”
灶门炭治郎:“你说的鬼在哪个方向?”
“就在车头的方向……炭治郎?炭治郎!”我妻善逸没抓住小伙伴,更加崩溃的在车厢里大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炭治郎!”
车厢的内壁突然生起无数肉质的触手,我妻善逸惊惶之下看见了炭治郎背着的箱子还在座位上放着。
“祢豆子……”
“不管了,我要保护祢豆子!”
我妻善逸咬咬牙,日轮刀出鞘,迎着触手就上。
车厢外。
灶门炭治郎翻上火车顶部,列车高速行驶带动的冷风如同刀子一样在少年脸上划过,炭治郎一心想着斩鬼,心无旁骛地一路奔袭到车头。
他听见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声音就在第一节车厢里,刚打算下去帮忙,就在车顶上看见了四散奔逃的鬼的手掌。
手掌上裂开一道嘴巴,里面写着弦月的编号。
是鬼!
炭治郎毫不犹豫的一刀劈了过去,削断逃跑的手掌。
“三太郎!”
这时,伊之助从火车头蹿出来,告诉他,“俺找到鬼的脖子了!快来帮忙!”
“好!我来了!”
…
一呼一吸满载哀嚎和挣扎。
身上沾满血迹的青年半蹲在地上,正在和鬼仅剩的头颅对视,而眸子里写有下弦·壹字样的鬼眼中全是惊恐。
好似此刻猎人与猎物身份调换。
人像是鬼。
鬼更像人。
这即是炼狱杏寿郎闯进第一节车厢之后看见的第一幕。
哪怕凡事总会往好的一面看的炎柱也无法把眼前的场景和杀鬼联系起来。
这完全是对鬼的碾压和报复。
听见响动,那青年回过头,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人类,好一会儿,才本能的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容。
“是猎鬼人啊。”
他微微惊讶,却一口道出了炼狱杏寿郎的身份。
炼狱杏寿郎犹豫地望了一眼青年不远处那堆像是被凌迟留下来的碎肉,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传达我的想法。”黑发青年轻笑着站起来,长刀轻振,然后一刀从下弦壹的太阳穴贯穿,‘笃’一声穿透火车地板,溅出血花。
鬼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相信他可以帮我传达到。”
四只炭炭
“唔呣!但是我认为,就算是杀鬼也不应该用这样残忍的方法!”
炼狱杏寿郎握着刀,没有把刀刃对向这个做着堪比恶鬼的事情但种族确实为人类的青年。
他只是委婉地劝说道:“只是杀掉鬼就很好了!”